江河伸手拦住了她:“小妹妹,冷静一点,周围全都是尸体,为何唯独你阿娘会没事。”
江河的话,让何花如梦初醒,马上又躲回到江河的背后,远远的,偷偷的看着她的阿娘。
“花儿,别听这小子胡说,我真是你娘亲啊,我是一直躲在家中,紧闭着门窗,才得以避开杀身之祸。”说罢,那妇人留下了悲伤的眼泪:“花儿,我的好孩子,你不认我这个娘亲了吗?你阿爹战死沙场,我只有你一个孩子。我们相依为命,去年除夕,娘亲还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红头绳和扎塘你还记得吗?”
何花探出头,看着她的娘,那惨白的脸色,说明她经历了多少个心惊胆战的夜晚。她还清楚记得,阿爹战死沙场传回村里的噩耗,她的阿娘抱着她痛哭流涕,口里念叨着,花儿,花儿,往后我只有你一个人了。
何花鼻子一酸,眼泪也止不住的留下来,她还记得去年除夕,阿娘第一次为她买了红头绳,还有她最喜欢的扎塘,为了这些阿娘不知疲倦的帮人洗衣服,帮助何大夫研磨草药,帮助村长扫家院。
何花再次要冲向她的阿娘却被江河再次拦住,只是江河一时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但是隐约可以感觉到对面的妇女已经不再是一个人。
何花:“大哥哥,放开我,她真是我阿娘,不会错的。”
江河:“为何当初你状若疯狂,还想掐死自己的女儿?”
妇人:“我不记得,我不记得有这件事,我只知道我睁开眼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死了,我的花儿也不知所踪,我很害怕,又不敢去找她,只好反锁门窗默默哭泣。花儿,花儿,娘亲真的有做这种事吗?娘亲全不记得了,娘亲对不起你,呜呜呜,娘亲对不起你。”说罢妇人又嚎啕大哭起来。
何花听到也是涕泪交加,要去阿娘哪儿,可江河依旧没有放开手,何花着急了,去咬江河的手臂。
江河这才缓缓松开手,内心思虑着:“这妇人,一定不是人,但是它却可以汲取死者的记忆,并进行利用。现在小妹妹已经被迷惑不相信我,只能等它露出真面目的时候,我才能一举击败它。还好圣兽麒麟的考验,让我的速度可以和闪电相媲美。轩辕剑法的奥义需要准备时间,它如在小妹妹靠近时伸出魔爪,恐怕来不及,还是直接在它露出真面目时,用雷击或火焰一举消灭它,嗯,要注意不要伤害到小妹妹。”
何花如孩子般扑向那妇人,妇人并没有像江河想象中的那样原形毕露,反而如慈母般抚摸着何花的头。
妇人:“真是谢谢你救了我家花儿,我们进屋聊吧。”
妇人和何花相挽着手走进一间茅屋,江河也紧更其后。进屋后,妇人反手把门关上,对着江河说:“不好意思,最近外面不太平,即便是白天,我也会关上门,这样才安心点。”
江河点点头,并未多说只是静静的看着。随后母女两人便聊起了家常,以及最近遇到的情况。
聊了大约半个时辰,何花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起,妇人赶忙说道:“我的花儿,好孩子,你看娘亲激动的都糊涂了,这就给你弄吃的去。”
随后便独自去厨房准备吃食。
何花:“大哥哥,刚刚实在对不起,我,我......”
江河:“没关系,人之常情,我能够理解。”
何花:“嘻嘻,对咯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江河:“江河。”
江河简洁的回答着,但此刻脑中还在想象那妇人的事情,难道鬼怪中也有善良的存在吗?就像当初遇到的九叶参和竹怪。但是总觉得有那里不和谐,那里不对劲。
“孩子们,吃饭咯。”妇人喊了一声。
何花笑嘻嘻的拉着江河,一起去感受她娘亲的手艺。
三人都吃着饭,闲聊着,江河知道那里不对劲了,但是也没说破,就这样其乐融融的说笑着,品尝着,还夸赞了妇人厨艺。
不一刻,何花倒在地上,痛苦的喊叫着:“阿娘,江河哥哥,我好难受,我好痛苦。”
但是江河也假装倒在地上,痛苦万分。
“哈哈哈,哈哈哈”一个状似疯狂的老妇,笑的十分猖狂:“中毒了吧,中毒了吧,我可不是你娘亲,你娘亲在你离开的那晚就死了,不仅仅是你娘亲,还有你的族人,全是我杀的,哈哈。不对,应该说全是我毒死的。”
妇人的面目开始扭曲,露出了本来面目,狰狞的脸上出现八目单眼,口中的利齿也慢慢增长,驼背身躯又伸出了双手双腿,原来是只蜘蛛怪。
何花睁大着瞳孔,十分恐惧,想远远逃离,但是身体痛苦的无法动弹。
眼看蜘蛛怪就要靠近何花,江河突然跳起:“切金断玉,裂土碎石”,手起剑落,蜘蛛怪的四肢手都被切断。然后迅速抱起何花,破门后撤。
“什么?为什么你会没事,另外你的剑又是哪里来的?哈哈!想逃跑,不出半个时辰,你们就会被毒水所融化,成为我的养分。”
江河淡然一笑,半个时辰,根本不需要那么久。到了屋外,江河把右手放在何花的前额,默念着:“伤害承受”。何花慢慢就不再因为痛苦而挣扎。
蜘蛛怪:“我靠,难道你是神农,可以解百毒。”
江河如电闪,瞬间已经出现在蜘蛛怪身后:“我不是神农仙人,但也算是他半个弟子,当然我也是百毒不侵。”话音落,将剑收回剑鞘,在剑回到剑鞘的瞬间,蜘蛛怪裂成一百零八段,剑法凌厉,正合天罡地煞之数。墨绿色的毒血,在地上如花一般盛开。
何花:“江河哥哥好厉害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河:“嗯!不知不觉,也不懂如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