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看着某人不自然的表情,收回手放在自己后脑勺来回摸了一把,讪讪地笑了一笑。
傅淳背上背着这个怪老头,后边跟着一个大侄子,翻二脚地把两位运到府外了。
通往河内郡的大路上,前边一玄衣骑着一高头大马,后边跟着一辆马车。
马车里是一位老伯,头倚在轿子里,闭着眼。
与老伯相对而坐的是一位青衣少年,这少年便是文琪,老伯便是青鱼子,前边骑马的便是傅淳。
马车在颠簸中,老伯悠悠转醒,看到眼前的这小子,眉毛一竖:“停车!”
文琪狗腿似地给老伯敲腿,仰起小脸看向青鱼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向青鱼子介绍自己:“我叫沈文琪,今日对先生多有得罪,先生对文琪任何惩罚,文琪都无怨言,还请先生看在武志县灾区百姓的面子上,出以援手!”
青鱼子不听此话还好,一听此话,表情就很不好,脸马上就拉下来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文琪看着那人情绪如此失控,听着他问的话,也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关系。
不过可以制造关系,文琪是谁,什么君子之风,什么读书人,在文琪这里暂时可以不要的。
文琪想了想读书人都爱惜自己的羽毛,很喜欢什么青名留史,试着开口道:“当然有关系了,豫州大地,千古流芳!”
青鱼子听到此
话,很是不屑,嘴里冷哼了一声,眼睛眯着文琪:“虚名而已!”
好吧,这个关系拉不上你,再换一个策略,文琪想到一入别院,听到青鱼子的唱词,说明青鱼子心中还是有希冀的。
投其所好,文琪拿着腔:”’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先生又在等着哪一个梧?又在等着哪一个主?”,后面的那个‘梧’字,那个‘主’字,也是声调转动,声线拉长。
青鱼子听着这不伦不类的调调,一句很有韵味的唱词到这小子嘴里愣哼的人想尿尿,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记全这段唱词,还能记住一两个调调,而且用这段话来堵自己,很有别的用意,是一个有学问的,还是一个有心思的。
青鱼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文琪,露出一个嫌弃的眼神:“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唱的很难听?”
文琪眼珠子转了转,两手搭在青鱼子的胳膊上摇晃:“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给你带来了主公,给你带来了周文王,你还不打算出师吗?”
青鱼子嗤笑了一声:“周文王在哪里?”
又指了指傅淳的方向:“他吗?你对他了解多少?”
文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青鱼子看着文琪那迷糊的脑袋:“小跟班,看到他腰上的佩剑了吗?”
文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青鱼子道:“我不精通武学,不过男儿谁年青时没有热血过。
当年赵直赵将军,也就是现在的靖国公,戍守临姚边关时,一把冷峰剑单挑犬戎猛汉八名大员,冷峰剑也扬名于世。
另一把有名的名剑,鸣一剑!便是陈国公之子陈舒洵执比剑单挑江南六大门派绝顶高手,一剑定江南,从此,世人都称阵国公为舒洵的父亲。
陈舒洵后来随父北征,执剑横扫北方幽州关外的鬼方,鬼方只要上过战场的兵士,只要听到白衣小将陈舒洵,双腿都会发软,陈舒洵所佩之剑鸣一剑之名更胜冷锋剑。
几年后传出陈舒洵遇害,此剑不知所踪,如果我没看错,那小子所佩之剑便是鸣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