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家还是不谅解,这让一心为公、一心为大众谋生存的人如何自处。燃文 上阻碍前程,中受人指点,下时时受无辜亡灵之良心谴责,谁能顶住这些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压力,你们也易地而处想想,可会如此为大爱断送自己?”
看着那两个瘦猴,伸出左手指向傅淳:“两位兄台,你说五公子是大奸呢还是大忠?你们能活着,你以为是谁救了你们。”
“再给大家说一点,如果不是五公子去豫州治所亳州与州牧王大人周旋,为大家带来解燃眉之急的粮米,大家现在连充饥的清粥都喝不上,京都的粮米哪会下来的这么快,大家说我身边这位是大奸呢还是大忠?
五公子在京城生来锦衣玉食,你们吃上吃不上饭,与他何干,可他还是为了这些人命,奔波周旋,危身奉上,不计个人前程、指点、唾弃,试问谁才是真正的君子。
与这片土地毫无关系的我们都能不计生死,不计荣辱,把你们都要放弃的家当成自己的家来支撑,把各位壮士当成自家同胞兄弟,竭尽全力,在所不惜。
这些默默做的事,本不欲说的,以免大家觉得我们这是挟功,可走到这个地步,倘不说出来,只怕梁子越结越大,本该同气连枝的兄弟,却反目成仇,文琪就厚着脸皮,就算讨人嫌,也要把这件事说开,是非对错,公道自在人心。
不求你们知恩,不求你们回报,但求你们不要凉了一心做些实事人的心,但求你们做一个有良知的顶天立地的汉子!
守护家园,不是本土的人尚能奋力维护,这片土地上的兄弟们再退缩,文琪也得说一声,不是孬种是什么,再问一句,做不做,不做的,现在就都回去,这个家不要也罢,勉强做事,有何意思?都散了吧!”
大家倒是向中心聚了聚,再也不提离开的语,大多开始小声嘀咕。
文琪声音突然拔高,声音清脆有力:“痛快点,给句痛快话!做,不做?”
有人小声附和:“那就做做试试!”
文琪道:“大声点。听不见!”
“做!”
“好,痛快,干了。”
“这是家!来吧,现在就堵!”
“直接说怎么做就行。”
“都听你们的,这次保证绝不退缩,保住自己的家!”
舆论导向终于正过来,越来越多的人喊着振奋人心的话语,这股力量终于凝聚在了一起。
青鱼子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文琪,哼了一声,还欲开口说些什么。
此时,傅淳走上前,高壮的身影,身姿挺拔,一股威压之势,用剑指着前面河道堤坝上的缺口,开口道:“从西到东,大大小小共计十七个口子,西面第三个口子裂的最深,有谁愿意堵这一个。”
场中寂静,无一人发言。
傅淳看着大家,开口道:“做事,我愿做有挑战性的!对敌,我愿挑一个最厉害的!打杖,我会直击最强的!”
“这就是男人!”
“这
次,我依然会选择那个风险最大的。天怒,我来平!水狂,我来征!这就是我,一个中华儿郎,一个勇士,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人,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眼神坚定,还似有似无地瞟了一眼身侧的文琪。
背后的青鱼子静静地看着前面如天神般站在人群前头的傅淳,看着傅淳手上的鸣一剑,忆上心头,那个丰神俊朗、说话风趣的人,对敌时是不是也这么霸气似洪、烈如汹焰、气吞山河之势。眼神复杂,不再说什么。
有十多个汉子站出来:“好!公子倒是有大将之风,不嫌弃,大老粗愿跟随公子干一场,是个爷儿们,真娘的痛快!”,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傅淳身前,伸出拳头在傅淳胸前碰了一下,有的在肩头拍了一下,哈哈大笑:“好兄弟!”
下面呼声震天:“痛快!好兄弟!说吧,怎么做?”
傅淳脸色沉肃,回头对青鱼子道:“施先生带着一部分人去疏通河道,我带着一部分人堵截堤坝。”
青鱼子这次倒是没有再随心所欲,说什么意外之语,郑重地点了点头。
傅淳分给青鱼子两千人,所有船只和铁网。
青鱼子带着几百人乘船顺河而下。
双吴带着剩余的人向预定的雷泽方向中间的原武县奔去。
傅淳安排一千人负责从附近运送碎石、干草、粗沙。
余者把运来的碎石、干草、粗沙装入麻带堵截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