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卫狐疑地看了文琪两眼:“什么事?”。
文琪眼珠子转了转,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请小哥喝杯茶水,我们是京城来的商贾,找你们大人商量的事自是不能向外人道的,以后还望能与小哥多走动走动。”
那侍卫一听,眼睛亮了亮:“可有拜帖?”
文琪掏出一张哥哥在京城铺子的拜帖递给那侍卫。
侍卫向里禀报去了,不大一会儿就领着两人来到县衙会客厅。
会客厅主位上坐着一位中等身材,圆脸,花白胡须,散眉,五十岁左右的老者。
见过礼后,文琪与赵承眸落座。
那县令打量了两人两眼:“你们是京城昌宝阁的掌柜?”
文琪道:“我们是昌宝阁的人不假,不过我们意不在此。”
县令已显出不耐,嘴里还打了一个哈欠:“我不是来听两位费话的,如果费话憋着难受,出门右拐再右拐有个茶棚,上那里去闲谈吧!”
说着就要起身。
文琪辑礼道:“切慢!大人这里上上下下一派凋敝之色,在下一路走来,先是遇上贼匪,后是遇到白日当街行凶,欺凌百姓,不知大人作何感想?”
县令吹了吹胡须,眼睛眯了眯,站了起来,
大手举在空中,欲拍桌子,哼了一声,手又缓缓收回,在空中做了个赶人的手势:“走吧,走吧,本官不与你这等乳臭未干的小子计较,再口出诳语,本官也不是个摆设”,说完抬脚就要向内走。
文琪看县令大人要走,脑子一热,上前捉住了县令大人的衣袖,赵承眸只是皱了皱眉,并未阻止文琪。
县令大人扭回头,毫无表情地看着文琪,把袖子向文琪上方举了举,又露出一个警告的眼神。
文琪道:“大人,你听我说。”
县令大人怒道:“松手!”
文琪讪讪松手,还给县令大人顺了顺衣袖,躬着身子道:“大人,何不灭了嵩山山贼,为百姓除恶霸,给自己添一份政绩。”
县令大人如看傻子般看了一眼文琪,一甩袖子,哼道:“滚去!”
看文琪毫无回退之意,历声道:“你愿意去送死,我不拦着,我治下的兵卒家中还有老小...”
说未说完,甚觉给这些人扯皮,自己做官这些年简直就是个笑话,不耐烦两人的冒昧之举,如赶苍蝇一样:“你们是要自己出去,还是我让侍卫请你们出去。”
文琪毫不示弱,脸一正,声音也提高了:“大人是不想管了?”
县令大人已极其不耐,说啥话的心思都没有了:“良子,把这小子赶出去,什么玩意,谁也要在我这里指手划脚不成?”
良子作势要提留文琪后衣领。
赵承眸一把捉住了良子的手:“我看谁敢动他!”
那县令听着下边的动静,一拍桌子,更是气怒:“山贼欺人太甚,上面数落本官,还不够,今日连你们这些商贾都要讽刺本官不成,本官是个好人,但也不是一个面人,来人,来人”说着向外大喊了起来。
声音刚落,外面的七名侍卫手执棍棒小跑着过来了,进入大堂后,一手抡棍,手里还喊着:“大人,怎么了,小的们在”,一人抡的正兴起,与前面一侍卫抡的棍棒相撞,发了“当啷”一声,手一麻,棍棒掉在地上,一面弯腰捡起,一面嘴里还数落着:“老朋,你什么时候都落人半步,这不叫人看咱俩笑话吗?”
县令大人扶额,青筋跳了跳,拖着步子,向下走了一步,抬了抬手臂指着文琪、赵承眸:“把这两人拖出去”,说着很是头痛地指点了几人几句:“别耍前奏,直接敲闷棍,能记住吗?”
文奉勾了勾唇。
一个旋身,闪到了一人面前,扣住一人手腕,只听骨头扭动的声音,一声“啊”破空而出,棍棒应声掉落,那人的手松松挎挎挂在手腕上。
县令大人瞳孔缩了缩,大手砸在离自己最近的桌子上:“住手!”然后就看到,县令大人把头上的官帽摘了下来,使性子甩在了桌子上。
还爆了一句粗口:“这算什么玩意,把我挤兑到这穷山恶壤地带来,谁都要在我头上扬两把土,老任不受这鸟气。”。
大手一指文琪:“小子,你来做这个新兴县令,这县令老任我不干了”。
文琪傻了,赵承眸皱了皱眉,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