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建在山区里,算不上华丽,但胜在宽敞,视野也辽阔。
“爷爷,这些晦气的东西还留在家里干什么!赶紧给我丢了!”
泼辣的责骂声从屋内传来,隔着门外都能听到。
一个女人颐气指使地叫道:“尤其是那个贱女人的灵牌,都多少年了,您老还当宝呢?真是看着都碍眼!直接砍断拿去烧了!”
紧跟着,是一个唯诺老者的声音,语气十分紧张,但却露出一丝坚守。
“孙女,其他都可以丢,但这个灵牌可万万不能动啊。”
“这是咱家恩人的!做人不能忘本啊!”
名叫张红曼的孙女闻言,顿时暴跳如雷,脏骂道:“什么破恩人!要不是那个贱女人,咱家早就加入江盟会,飞黄腾达去了!用得着躲在这破山区里吗!”
张红曼嘴里怒骂几句,看老爷子不愿动手,眼中转了一下,趁老爷子不注意,三两步越过去,一把撞开老爷子,抢过供桌上的灵位。
“孙女,你这是要干什么!快放下来!”张老爷子看得心里一惊,急忙大叫。
“婉清,你也回来啦。”
“你是哪个东西?敢碰我!还不快放开!”张红曼刺耳的声音叫起,听得秦牧心里很不舒服。
张老爷子这番犹豫不决,肯定是有所顾忌。
“爷爷,你身体怎么会这么差?我寄回家的那些补品呢,你没有吃吗?”
只有张老爷子双手颤抖,张大浑浊的双眼,有些不敢置信地走过来,拉起秦牧的双手。
“主母在天之灵,看到少
爷长得如此健康俊俏,一定会很欣慰的。”张老爷子抬手拍着秦牧的肩膀,很是自豪道。
张老爷子看着秦牧,忽然自说自话,用极小的声音嘀咕了几下,欲言又止,前后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摇摇头,当做什么都没说。
“如果你在的话,或许二十年前那件事……”
“对逝者尊敬,是人的基本素养。”
张婉清看罢,心中一惊,快速冲上前来,扶住张老爷子,震惊道。
刚才秦牧一瞬间就消失,吓得她急忙搓了搓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你是那个贱女人的儿子?放屁!你在这装什么呢!那贱女人的后代早就跟着下坟去了!也不嫌晦气!”
秦牧不轻不重,眼中带着一丝漠然。
“秦牧,秦牧,秦……是了,你这模样如此相似,一定是家主的后代!”
但这话一出,全场顿时一阵寂静!
张红曼瞪大双眼,愤怒地抬起头,就见秦牧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正站在她旁边,目光冷然。
能记恩几十年不忘,这种品质,世俗罕见。
这时,张婉清快步推开门,向家里传报。
“爷爷,我回来了!”
但还没走出两步,就猛地捂着胸口,连咳几声,十分吃力。
秦牧皱起眉头,松了松手,正准备给这不懂半分尊重的女人一点教训。
秦牧一把从她手里抢过灵位,随后随手一丢,就将张红曼推到一边,屁股重重砸在地上。
“这是我母亲的灵位。”
“你……你是少爷?”
但奈何秦牧听力好得可怕,张老爷子这几声嘀咕全听进了耳里。
但张红曼哪会管他,手中一发狠,就要将这灵位用力摔在地上,活活给它砸断!
张老爷子看见自己最心疼的孙女回来,顿时想要上前迎接。
张红曼听言,想到点什么,立即走上来,指使秦牧,吩咐道:“你这来得正好,赶紧把这些垃圾都带走!尤其是这个灵位,我看不顺眼很久了!”
不过他也没直接追问。
“你是谁啊?!敢教训我?我家的东西爱怎么样怎么样,关你这畜生什么事?”张红曼嘴里尖酸地叫骂着,站起身来。
他拿出一块方巾,将灵位上的些许灰尘摸去,然后再放回供桌上。
等找个机会,在向张老爷子讨问吧。
张红曼嘴里叫嚣说着,但也急忙躲开身去。
但她正要砸出手的瞬间,一只手骤然擒住了她,无论出多大力气,都无法将手里的令牌砸下半分。
“张管家你好,我叫秦牧。”秦牧看向张老爷子,心中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