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的骑术很不错的,她要和亲,就更需要在马球上赢一场,草原人只崇拜英雄,若是她能赢,想她去草原上的日子会好过些。”长孙愉愉道。
孔重阳点了点头,“这样咱就六人了。”
而如今的马球兴的是八人一队,再且怎么也个两个替补的,否则万一人受伤岂非就玩不下去了?
人到用时方恨少,长孙愉愉也是难。
孔重阳小翼翼地问道:“其实咏荷社边还几个可用人,就是不知道县主介意不介意?”
长孙愉愉笑道:“不介意,这样反而更好呢,不过你确定她跟你是一条的。”
“这是自然。”孔重阳点了点头。
“是请谁来教呢?”长孙愉愉问。
“想还是定军侯世子好。”孔重阳倒是举贤不避亲。
长孙愉愉看着孔重阳不眨眼,孔重阳也没任何闪躲。
长孙愉愉确认了良久最后才点了点头。
待孔重阳走后,莲果忍不住道:“县主,这孔姑娘怎么回事啊?上门来显摆的么?”
长孙愉愉笑了笑,孔重阳当然不是来显摆的,她是来摆诚意的。
“可是……”莲果还要说话却被长孙愉愉摆手制止了。
长孙愉愉知道莲果要说什么,但她总不能四处跟人讲定军侯世子于她并不算什么吧?
打马球的事儿很快就定了下来,乐平公主和五公主挺乐意地接受了邀请,她两根定海针在,咏荷社的人就是想使绊子也掂量掂量。
说起这个,长孙愉愉才想起来,似乎一阵子没见长孙丹了,她去隔壁请安也没见着她,怕是还在伤呢。
长孙丹伤长孙愉愉就高兴了。
到顾静婉出嫁前,长孙愉愉等人还特地聚了一次,不过这次换到了顾家,因新娘子可不好在前一晚还出门。
长孙愉愉等人到时,顾静婉刚刚哭过一场,不是因什么伤事,只是想着过两日就要离开自己的家,嫁做人『妇』里的忐忑和惶恐,让她抑制不住。
方子仪将手绢递给顾静婉道:“静婉姐姐你这就嫁在京城还哭这样,要是咱几个里谁嫁到外乡还不哭死啊?”
顾静婉拭了拭眼泪,“娘这些日子给讲了好些嫁人后要注意的事儿,吓想逃婚了。”
长孙愉愉“噗嗤”笑出声,“难静婉姐姐也能说出这样的俏皮话来。”
“是真的,嫁人后再想跟你聚聚就不容易了,而且不过一日隔,就好似,就好似……”顾静婉说不出来,“你还是姑娘呢,却了人『妇』了,突然就感觉大了好几岁的样子。”
“别担了,咱是要嫁的,也就是这几年。你算好的,上头没婆母,整个府里除了五皇子就你最大,你该谢天谢地了呢。”杜丽棠劝道,“咱几个以后嫁了人只怕更难像现在这般自在呢。”
几个姑娘嘀嘀咕咕地劝了一阵子,后来不知怎么地就拐弯到了洞房花烛上。
顾静婉羞满脸通红,却是一问三个摇头,什么不肯说。
方子月傻傻地问:“静婉姐姐,说姑娘出嫁前,家里的母亲或者老嬷嬷要教洞房的事儿的,她没说孩子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呀?”
其他几个姑娘也好奇,包括长孙愉愉在内,只是没好意思问,却眼睁睁地看着顾静婉。
顾静婉“啐”道:“娘还没跟说呢,再说了,你将来会知道的,嫁人的一天呢。”
长孙愉愉看着顾静婉道:“才不想嫁人呢,以前还没感觉,可是今日看着静婉姐姐你,觉嫁人也太可怕了吧。将来就再也不能住在宁园了,还伺候公婆,啧啧……”光是想着长孙愉愉就打哆嗦。
其他人也点点头,似乎害怕。
说不了一阵子话,顾家的长辈就来撵人了,说是新娘子睡个好觉,不然亲日就不美了。
长孙愉愉等人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并约定顾静婉归宁她在过来小聚。这完是当顾静婉还是姑娘家呢。
但归宁天她在顾家并没见着顾静婉,王府边儿来人传话也说稀里糊涂,好似她病了,又好似是伤着了,反正弄不清楚。顾夫人疼女儿,却是去王府住了几日,长孙愉愉后来叫人去打听,顾夫人只道是没什么可担忧的。
殊不知这事儿却在长孙愉愉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怎的好的人嫁过去,才不过几日就病了、伤了?这未免也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