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会儿。”晋阳公主轻轻抬了抬手, 轻蔑地看向龙氏道:“怎么,只许你女儿对她表妹做灭绝人『性』的事情, 就不许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件事你就是告到皇兄那儿,告到天下随便哪个衙门那儿,没理儿的都是你和你歹毒的女儿。”
龙氏死死地瞪着晋阳公主,心里却多少是明的。那日长孙丹怂恿着她到晋阳公主府来问长孙愉愉的下落,当时她心里就不的预感了。连韩夫人是长孙丹在福隆寺里邀请着一起过来的。只后来长孙愉愉没事,她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却没想到, 即便长孙愉愉没事,晋阳公主居然还报复如此狠毒。
“可是华宁毕竟没事。”龙氏叫嚣道。
“呵呵。”晋阳公主笑道, “你果然知道是不是?华宁没事, 那是她吉人自天相,菩萨保佑她, 以救了。而长孙丹,坏事做绝,连菩萨都希望她能到惩罚,以她是活该,咎由自取。”
晋阳公主说完番, 就对婉姑道:“把她给我拖下去,治了对我的不敬之罪, 然后把长孙澹给我叫来,让他把他家毒『妇』给我拖回去。”
可怜龙氏番上门质问什么没着, 没能为她女儿讨回公道,反而还被狠狠羞辱了一顿。
其晋阳公主些年还是惦记她那死鬼老公的情分的,对长孙家的人还算客气, 甚至忍让,以至于龙氏和长孙丹都忘记晋阳公主还厉害的一面了。卧虎被当做猫了。
至于被叫上门的长孙澹,晋阳公主对他还算客气。明明地把长孙丹都做了什么事情告诉了他。“你的女儿你自己管教,上天之德,以我没杀她。你应该庆幸的是,华宁没事儿,否则我就让你整个长孙家给她陪葬。”
长孙澹什么没说,就将龙氏带了回去。他虽然心痛长孙丹,痛恨晋阳的不近人情,不过他晓女人疯起来是什么子,会儿的晋阳可没那么说。
长孙澹很快便将长孙丹送了京城,去向谁不知。而龙氏则是“被疯了”,关在了安国公府的后院里,府中的事情暂时由长孙詹位安国公世子的宠妾林氏面打理。
如此,晋阳公主以极其简单粗暴的手段就解决了长孙丹和龙氏两人,曾母想闹,却被长孙澹劝住了,因为他知道,晋阳公主现在是疯了,谁她都不会放过,见到曾母,新仇旧恨加一块儿,还不知道她要怎么报复呢。
长孙丹和龙氏的挣扎没泛起任何浪花。她们不明的是,以她们的种种挑衅,那是晋阳公主不跟她们一般见识罢了,那并不意味着她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挑战晋阳公主的底限。
做人,本就应该给自己划一条线的,雷池不能越半步。
至于陆行边,晋阳公主借着进宫的机会,偶遇了他一次,当面表示了谢意,以及大恩必后报的承诺。
此外,他还着了一幅画。
那幅画是冬柚送到东阳坊的。那日冬柚与长孙愉愉一同被掳,被贼人分成两路送城来混淆视线,亏泉石一路寻找蛛丝马迹,总算将她从贼人手里救了来,她却比长孙愉愉还幸运些,并没受到什么侮辱。
冬柚到东阳坊将画交给陆行,“陆少卿,幅《松鹤图》是公主让我交给你的,说是能修复就修复,修复不了就算了,画却不必还给公主了。“
陆行看着那幅被墨汁毁掉的《松鹤图》,无奈地刮了刮眉『毛』,他已经知道晋阳公主为了掩饰长孙愉愉行踪而扯的幌子了。只能感叹晋阳公主就是财大气粗,的古画说毁就毁了。其他手里本其他借口可以提供给晋阳公主的,奈何晋阳公主嘴巴太快了,直接毁了一幅名画。
“陆少卿,不知道泉石小哥的伤势可恢复了?上次他为了救我受了伤,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次给他带了些『药』材来,不知可否去看看他?”冬柚些歉然地道。
陆行点了点头,“他还在床上躺着,傅婆,你带冬柚姑娘去泉石的屋里看看。“
傅婆把冬柚带到泉石屋子里,就很自觉地退了去,拉了青老在院子里的角落里唠嗑。“看到没,果然是老姜没公子辣。”
”什么意思?“青老不解。
傅婆道:“我现在算是知道公子为何不让人提醒小县主了,你瞅瞅眼下情况,要不是如此,哪儿来的公子英雄救美?要不是如此,冬柚能对泉石伤心?傻小子说不定真是傻人傻福,抱美人归说不定。“
“不能吧?你的意思是当时公子就料到害人的人还会手?”青老问,“料到小县主会被歹人绑架?”
傅婆了青老一眼,“那倒未必,只不过总是更多机会帮小县主不是?连着上回盗画的事儿,小县主现在可欠下了咱们公子不小的恩情了。种恩情不以身相许怎么说过去?”
青老叹息道:“你呀,就少想些的没的,公子可没你想的般会算计。当时江汪洋虽然说了些,可咱们没真凭据能联系到安国公大姑娘身上,公子不说那是谨慎,万万没去挑拨离人亲戚的道理。再说了,公子都已经和韦姑娘定亲了,要小县主的恩情做什么?那置韦家女君于何地?那是韦相公的女儿。”
傅婆不再说了,因为她不知道,是自己对,还是青老对,是人太正经了多无聊啊,她倒宁愿相信是陆行在算计,她才嗑瓜子儿时的谈资。
待冬柚离开后,傅婆和青老都很奇地进了泉石的屋子,满以为会看到红光满面,心想事成的泉石,谁知看到的却是一脸灰败的泉石。
傅婆慌不迭地请了陆行过来,“公子,泉石是怎么了?上回抓江汪洋伤刚,回为了救冬柚,该不会是伤上加伤,伤了根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