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愉愉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和陆行的关系,将来会如何,她一时也想不到,反正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总之,以后别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须知陆九如今对我,哪怕你们看着好,也得想想那是为什么?若是我娘不在了,他还能如此么?”这话问得就诛心了。
莲果想说不至于如此的,但一看长孙愉愉那脸色就不敢再说话了.
长孙愉愉如何看不出两个侍女的不以为然,心想这股”歪风邪气”可得赶紧压制下去。
长孙愉愉坐正身子,清了清嗓子,“你们这态度不对,一点儿警惕人的心都没有,指不定将来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别以为男人对你好上两日那就是在真心待你了。”
自从长孙愉愉的爹死后,打晋阳公主主意的人能少了?晋阳公主在甄别各色男人时,少不得也给自家女儿上上课。
“我自打进了陆家,这都病过多少次了?即便不说陆九的品行如何,我说他克我你们总是承认的吧?”长孙愉愉问。
这算不算欲加之罪?冬柚和莲果心忖。
“而且上次我病重,他不是也失踪了一段日子么?可见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你们要认清一个人的时候,可别听他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长孙愉愉教训两个侍女道。
然则莲果和冬柚又是面面相觑,她们可没听陆行说过什么,都是看他做了什么的。
一瞧这两人模样,长孙愉愉就知道自己口水是白费了。不由生气地道:“好了,现在你们开始轮流说陆九的缺陷,谁说得好我有赏,说得不好的,以后就伺候你家姑爷去吧,我这儿也留不下了。”
啧啧,这完全是犯了脾气。
莲果和冬柚又很无奈地彼此对视了一眼。
“县主……”
长孙愉愉立即打断道:“好了,什么都别说,我现在就烦他,听不得他的好话,赶紧的,总不能他陆九在你们心里就都是好的一点儿错儿也没有吧?”
莲果和冬柚赶紧摇头,那哪儿能呢?
莲果率先表示忠心道:“姑爷在县主病重的时候出门,的确大不应该。”
冬柚也赶紧附和,“的确大不应该。”
然则长孙愉愉就没等到冬柚的下一句了,因此很是不满。
小县主这真是难为人,万一将来她和陆行做了真夫妻,冬柚和莲果又该如何自处?
因此饶是冬柚聪慧过人,此刻也只能结结巴巴,在长孙愉愉瞪视的目光下,硬着头皮道:“唔,姑爷,姑爷太高了。”
莲果立即捧哏地道:“对对对,太高了,跟他说话都得仰脖子,还浪费布料。”
长孙愉愉看着莲果,用眼神问:你是认真的么?
莲果立刻垂下了头。
高算什么缺陷啊?还不如说他黑呢,一个书生,整日里不待在书房念书,满天下的乱窜是何道理?长孙愉愉感觉自己随便一拎就能拎出陆行一串毛病来,这俩丫头绝对是有了外心了。
最终还是冬柚想出了个“好”的缺陷来,“我觉得,姑爷太招桃花了。”
长孙愉愉只能笑了,“哈、哈、哈”,这三个顿挫的笑每个发音都比前一声重,显见得她是觉得太讽刺了。
“他能招什么桃花,不就是个穷酸书生么?”长孙愉愉这是对人不对事了,连基本事实都给否定了。
莲果低声道:“不是有盼儿姑娘么?”
莲果不提,长孙愉愉都快把跟她一块儿到陆府的宋盼儿给忘了。自打安顿下来,宋盼儿再没出现在长孙愉愉面前过,乃是很识趣的人。
“其实韦姑娘也算吧。”莲果不怕死地又加了句。
长孙愉愉不耐烦地道:“那是他们以前有婚约。至于宋盼儿,她能见过几个出色的男子?”
冬柚出声道:“县主,今儿宴客那位蒋家少奶奶其实当年也和姑爷有段往事呢。”
听到这个,长孙愉愉总算有了丝兴趣,“你打听到什么了?”
冬柚压低声音道:“蒋家少奶奶她们这一辈,其实也有大姜小姜,大姜乃是姜家如今的大夫人唯一的嫡女儿。”
“咦,怎么没见过啊?”长孙愉愉好奇,这样近的亲戚,按理说今日大姜不该不出现的。
冬柚道:“我听泉石说,当年两女争夫,后来大姜就远嫁了。他还说,当初大姜乃是江南公认的第一美人,比县主也就差了一点点。”
长孙愉愉想了想姜云的容貌,那大姜被公认为美人也就想得出了。
莲果比长孙愉愉还好奇地催问道:“啊,那最后是怎么回事儿啊?两女争夫谁赢了啊?”
这还真是个傻问题,显然结果是谁都没赢啊。
冬柚继续道:“那大姜同姑爷从小青梅竹马,又美貌出众,泉石都说以为姑爷会跟大姜定亲的,谁知道后来多出个小姜来?”
“怎么是多出来的?”长孙愉愉问。
“因为小姜好似是旁支的,又或者他爹是认宗才并入青山姜的。”冬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