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谭振光兴奋，陈司长激动走过来，抓住这个手下的肩膀，“你说的都是真的？”
手下有些紧张，脸上保持着笑容，“陈司长，我不敢撒谎！”
陈司长向蔡奇看过去，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把那个杰克和他的妻子关到我们的秘密监狱去，不怕他不吐口……”
困境破解了。
陈司长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这短短一两天时间，他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惊险又刺激。
好在最终结果是好的。
他深呼一口气，拿起桌上办公电话，给蔡领导打过去，汇报情况。
对面的蔡领导语气很平静，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挂断电话。
领导没有多说别的，陈司长知道，自己这一关是过去了。
谭振光还没有走，坐在陈司长对面沙发上。
陈司长亲自倒一杯茶过来，挨着谭振光坐下来，笑着说：“振光，这次多亏了你，你如果不尽心全力，我这一刀是挨定了，咱们之间摩擦多年，都是各在其位不得已为之，我还在这个位置上坐几年？以后这位置一定是你的，我会帮你。”
谭振光笑着说：“多谢司长，不过我也不一定做多久。”
陈司长脸上惊诧，“为何？咱们一入仕途，哪有不想着往上爬的道理，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难道你是看不上咱们这情报局？”
说着，陈司长自顾摇头，“振光，我们的身份是什么，那就是最高领导手里的一把刀，看起来和其他那些高层大人物不能相提并论，可真到关键时候，我们可以把刀对准任何一个人。”
谭振光看着陈司长，就这么平静看着，陈司长忽然觉得都有些麻。
陈司长道：“振光，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谭振光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司长，你觉得我们坐在这个位置上为的是什么？”
陈司长毫不犹豫，“当然是为了湾岛，为了大领导，为了社会百姓。”
谭振光摇头，脸上笑容更加苦涩，“蔡领导对我有恩，我是她一手提携起来，我对她忠心无可厚非，可有时候我真的会反思，我们一直支持的领导，一直支持的当局，真的就是对的么？
那个叫吴美慧女大学生的事，并不是开端，过去就有很多这样情况发生，只不过被幕后的资本给掩盖下来，而吴美慧的父亲是企业家，是海北市韩家的人，所以这次闹的这么凶。
吴美慧的父亲吴光中死了，当局的相关部门没有给他一个说法，导致他心灰意冷，亲自跑到海北商盟会去报仇。
那是一个企业家，而且还是一个慈善家，他的女儿成绩优秀，未来也是可以成为我们湾岛的有用人才，可这父女俩都没了……”
陈司长眉头皱起，脸上表情严肃，“振光，你的这种想法很危险，这个谈话今天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提起。”
谭振光笑着说：“司长，我们既然已经谈到这了，就让我把话说完。”
“我们湾岛当局的态度是什么样，你我都清楚，说的好听一点，是为了协同外部势力发展，共同抵抗华夏大陆。(二九)
可要是说的难听一点，那就是骨子里崇洋媚外，骨气都被这股子崇洋媚外，给养成了娘炮，根本没有自己的利益主见，没有自己的民族底线，身为这样的一个湾岛人，身为这样一个湾岛公职高层人员，我觉得心中有愧，脸上无光。
这么多年了，华夏内陆对我们湾岛有什么损害？好像一直都是在默默支持我们的社会，你看过财政报告，我们湾岛一年有多少的收入，是从华夏内陆赚来的么？你觉得华夏内陆是真需要我们的这些外贸商品，还是他们在有意帮我们？”
“可我们回头做了什么，华夏一直依赖的芯片，被长氏家族给短工了，就因为米国爸爸的一句话，不论湾岛高层还是长氏家族这种巨头企业，全都乖乖低下头，任人霸凌，就像是一条狗一样。
你觉得我们的民族还有骨气么？甚至，我们有什么民族可言，我们本就是华夏人，祖上的尸骨埋在华夏，我们就是华夏的一个省，却为什么要为了当局那些人的一己私利，非要挑起与自己同胞祖国的矛盾？为此，不惜跪在米国这种无耻国的面前？还要联合民族骨子里就流淌禽兽血液的R国！”
陈司长动容，但脸色更为难看起来，他抓住谭振光的手，用力握着，沉声道：“振光，不要再说了，这不是我们该讨论的！”
谭振光笑着说：“司长，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当局的那些人，他们为的都是自己的私利，所以不惜绑上所有人民的利益，利用舆论与媒体，往内陆的身上泼脏水，让老百姓们始终认为，内陆是一个贫穷落后且没有法度的国家，让老百姓们觉得自己心中有优越感，让每一个湾岛人民，都觉得内陆希望我们回归，是要沾我们的便宜，但他们不配！”
“当局的高层们心中清楚，如果一旦回归内陆，那他们手中所掌握的近乎垄断的资本资源，一定不会被内陆所认可，高层们每一个在海外都有巨型的财富，这些财富从何而来？还不是从老百姓们的身上榨取来的，一旦回归内陆，这种吸血鬼的行为，怕是要被内陆高层直接给打掉牙！”
“陈哥，我推心置腹问你一句，为这样的高层们卖力，你真的心甘情愿，真的不会觉得愧疚，真的愿意一直下去么？”
陈司长没有回答，他脸上态度严肃，好似开始有些石化。
谭振光起身离开……
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