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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治疗眼疾,百两酬金

季菀心里大概有了底,道:“夫人可否洗去脂粉,我想再看看夫人的气色。”

朱夫人立即唤了丫鬟准备热水,净面。

她嘴唇有些干燥,且微发白,严重缺水。

季菀再问了些其他症状,例如胸口是否闷痛等等,最后得出结论,“夫人患有宫寒之症,身体底子不好,且精神压力过大,增加了身体负担,所以难以受孕。”

“那该如何?”

朱夫人满面着急。

“夫人莫急。”

季菀微笑安抚她,“我先给夫人开一剂药方调理葵水,你平日里再多喝暖宫汤,增加运动。另外,要保持心情开朗,切勿多思多虑,自然心愿得偿。”

“当真?”

困扰自己已久的难题即将解决,朱夫人喜不自胜。

季菀含笑道:“自然。”

朱夫人满眼掩不住的兴奋之色,握住季菀的手连连感激,“季姑娘,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夫人客气,这是我的本分。”季菀起身告辞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告辞。”

“等等。”

朱夫人给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贴身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会意,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姑娘治好将军的眼疾,又解了我的烦忧,小小心意不足挂齿,望姑娘莫要嫌弃。”

她将那盒子打开,满满一盒子的银锭,足有百两。

季菀吓了一跳,连忙推脱道:“这可使不得,世子于我家有恩,但有吩咐,无有不从,岂能收这么重的礼?夫人快些收回去吧,若我娘知晓了,定要骂我忘恩负义,败坏家风。”

朱夫人倒是一怔。

没想到这个农家小姑娘,竟是这般的有风骨。

心里更多了些钦佩,将那盒子塞到她手上,道:“世子于你家有什么恩义我管不着,但你对于我有莫大的恩情,我若不报,岂非也成了忘恩负义之人?这些都是你应得的,快拿着。”

其实她只比季菀大七岁,此时语气和善更多了些亲昵,不像将军夫人,倒更像是邻家大姐姐。

不容季菀再推脱,朱夫人已吩咐自己的奶娘送她出门。季菀无奈,只能将那装满银锭的盒子收了。

出府的时候,在后花园碰见了陆非离。他从月洞门走出来,一身银白色广袖长衫,腰束宫绦,眉目俊雅,胜过这园子里所有景色。

带路的嬷嬷赶紧行礼。

“下去吧,我送她出去。”

陆非离语气散漫,仿如在自己府中一般。

“是。”

嬷嬷自然不敢有所微词,连忙躬身退下。

陆非离闲散着走到季菀面前,瞥一眼她身边捧着黑色盒子的曾婷,嘴角微扬。

“收获不错嘛。”

季菀小声嘀咕,“我没想收…”

说到一半又闭上了嘴巴,垂眉敛目,一副柔顺恭敬的模样,生怕得罪了他似的。

陆非离轻笑一声,“朱夫人是齐太守嫡长女,齐纠的亲姐姐。”

季菀怔住。

“她母族祖上经商,家大业大,当年她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比世家贵族女子出嫁还风光。这一盒子的酬金,不过九牛一毛,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季菀来了将军府这么多次,对朱府的富贵,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不说其他,便是这宅子,加上所有布景添置,少说都得一千五百两银子。朱夫人手上戴着的那枚玉镯,乃上好和田玉,头上随便一支金簪,都不下三十两。衣裳被褥全是真丝的。

单单伺候她的丫鬟婆子,都有二十几号人。

这区区百两银子,对朱夫人来说,的确不算什么。

“世子可是有事要叮嘱民女?”

打过几次交道,季菀对他的脾气多少有些了解。若非有什么事,绝不会在这里堵自己。

陆非离笑着转身,示意她跟上。

“我听说,你那位堂兄已在县城武馆习武。”

什么听说,分明是早就打听好了。

季菀在心中腹诽,面上却是极为恭敬的。就算他不问,季菀也是思索着要说的。

“嗯,已有月余。”

陆非离单手负立,闲散的走着,路过的丫鬟均低头行礼,默默后退。

“武馆学的东西有限,而且习武不比其他,得时常练习松动筋骨。我刚已经跟朱将军说好了,从明日起,你兄长每日去他府中,先和他府中侍卫一起学,等有所成效后,便由他亲自教导。日后参加武举,他可作为担保。”

察觉她没跟上来,陆非离转身。

“怎么了?”

季菀定定的看着他,还是问了出来,“世子曾说,因昔日恩师授业教导,故而对民女一家多有帮扶。但世子既已调查过我娘的身世,便应知晓,她已与家族再无牵连。世子大可不必费心至此。”

陆非离笑了笑,“你多次救治军中将士,又不收金银,我只能换种方式偿还。就跟你治病救人一样,你觉得是举手之劳无需回报。我帮你兄长走武举之路,也是易如反掌,无需你记挂在心。”

季菀想了想,也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学文习武本就不易,科考也不是那么简单,若无人担保,便是有一身好本事,也无人问津。但对于陆非离这种公府世家子弟来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如此,我便代兄长先谢过世子了。”

她穿着男装,有模有样的抱拳行礼,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陆非离笑笑,突然问:“你娘有没有告诉你,当年她是如何离家的?”

季菀摇头,“我问过,娘不肯说,想来也是一桩伤心往事。现在我们家过得很好,周家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

陆非离扬眉,没说话。

两人一路出了府,牛车和马车各自改了道。季菀像往日那样,去县里接季平,这个时候,刚好下学。

上了车季菀便对他转述了陆非离的那番话。

“这、这是真的?我真的能入将军府受将军指导?”

这简直就是一个大馅饼砸在了头上。

季平被这个馅饼给砸蒙了,说话都结巴起来。

“世子亲口说的,不会有假。”季菀笑着说道:“大哥,你去将军府,也能提高些眼界,多些见闻,对将来前途大有裨益。”

季平尚有些会不过神来,“将军是贵人,我一个乡下人,什么都不会,万一说错了什么冲撞了朱府的人…”

“大哥放心吧。”季菀笑道:“朱将军为人豪迈,朱夫人性情和善,老夫人宽厚,都非傲下之人。你安心跟着将军习武,将来中了武举,也可光耀门楣。”

对上堂妹满含鼓励的目光,季平想起这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想起王家因无权无势被人欺辱,险些满门丧命。自己是家中长子,若是能多结实些达官贵人,日后考武举,有了出息,也能给堂妹家撑腰。

想到此,他便坚定了神色,用力点头。

“阿菀,你放心吧,我一定跟着朱将军好好练武,争取早日有所成就,不辜负你的一番苦心。”

“嗯。”

季菀目光温暖,她相信兄长。

兄妹俩结伴回了村,季平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父母,夫妻二人皆是喜不自胜,做梦也没想到自家能摊上这么好的事儿,这都亏了侄女儿。俩人本来想登门道谢,但此刻天色已晚,家家都在准备晚饭。别到时候道谢,成了蹭饭。

故而夫妻俩商量,第二天再去。

季菀回到家后,刻意隐瞒了母亲陆非离问起她当年何故离家之事,其余的则原原本本的对母亲说了。

“世子大恩,你要谨记。”

周氏握着女儿的手,如是叮嘱。

季菀点头,“我晓得的。”

周氏欣慰的笑笑,“好了,去把衣服换了吧,要吃饭了。”

“好。”

翌日一大早,苗氏便过来了,拉着季菀的手不住的道谢,“要不是你教我做的葱油饼和煎饼果子,我们家的日子也不会这么好过。现在又是因为你的关系,让阿平得以受到贵人的照拂,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大伯娘言重了。”

季菀笑着说道:“咱们一脉相承,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大哥有天赋,缺的只是机遇。如今得遇贵人,是咱们季家满门的荣幸。日后大哥学有所成,入伍为将,我这个做妹妹的,不也跟着沾光?”

苗氏笑容满面,“有你这么个聪明能干的妹妹,才是阿平的福气。”

周氏笑道:“大嫂,你可别这么夸她,否则她该得意忘形了,这都是阿平的造化,也是你和大哥教导有方。”

“哪儿啊,你们家阿菀才是聪明伶俐秀外慧中呢。”

苗氏眯着眼睛笑,越看侄女儿越喜欢。

“对了,你们是不是快搬家了?”

其实他们搬到北坡也才四个月。

“还早。”周氏道:“新宅子还在修缮改建,大概还得一个月才能完工,还要除尘清扫,选黄道吉日。差不多得等你们家阿平大婚后,才能搬迁。”

季平和胡翠的大婚之日定在六月初六,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提起长子的婚事,苗氏脸上笑纹更深。

“那敢情好,住得近,也方便。”

周氏含笑点头,又问:“阿红今年也要定下来了吧?”

提起此事,苗氏脸色却冷淡了下来。

周氏自然疑惑,便问:“怎么了?”

苗氏抿了抿唇,道:“上个月我嫂子过来,说是探亲,实则说亲,为着她那娘家的侄儿,说什么来个亲上加亲。哼,打量我不知道呢?还不是看如今我们家日子好过了,都想着来套阿菀的那些吃食方子。要不是她女儿已经出嫁,娘家又没适龄的侄女儿,怕是早就惦记上了阿平。我大哥也是糊涂,纵得她越发得寸进尺。莫说她有别的心思,就是没有,我也不可能答应把阿红许给她那游手好闲的侄儿。我大哥没脸到我跟前来说话,却管不住她,这才不过半月,就来了好几趟了。我懒得应付她,想着早些给阿红说一门亲,也绝了他们的心思。”

周氏隐约知道点苗氏娘家的事儿。

苗父苗母已逝,兄长憨厚,但长嫂强悍,独掌家中大权,对苗氏这个外嫁的小姑子没多少感情。

早年季大爷还在的时候,膝下三子和睦,妯娌表面上也还过得去,家里条件又好,苗家嫂子倒也过来窜过几次门,当然每次都会捞着好处。可惜刘氏是个吝啬泼辣的,嘴巴也厉害,私下里骂了苗氏不顶用,等苗家大嫂再来的时候,说话就不客气起来。苗家大嫂也是要脸的,渐渐的便不怎么往来。再后来季大爷去世,季家刘氏当道,越发霸道,苗氏在季家过得不如意,她兄长倒是来过两次,可惜嘴巴不够利索,性子又木讷老实,没能给苗氏做主不说,反被奚落。

打那以后,苗氏娘家人就不怎么与她往来了。

如今苗大嫂眼见着小姑子家里条件一日比一日好,再加上季家又分了家,自然想要分一杯羹。

但这毕竟是人家娘家事儿,周氏也不好置喙,便只关心起侄女儿的婚事来,“那大嫂可是有了合心意的人选?”

苗氏便道:“前儿个吴家大嫂子来我家坐了会儿,我听她话里的意思,也是看上了阿红。她家华子,今年刚好十五,还没说亲。”

周氏一听便笑道:“华子不错,稳重懂事,又是同村的,彼此知根知底。阿红嫁过去,你和大哥也放心。”

“话虽如此,但…”苗氏也对吴华比较满意,却心有顾虑,“吴家人口太多,又没分家,虽说已出嫁两个女儿,但孙辈的还有十来号人,住在一起难免拥挤。尤其上头的两个兄长娶妻后,越发住不下。而且吴家大郎的媳妇已经怀孕,这孩子一生下来,都不知道该住哪儿…况且这人多了,难免就有矛盾。”说到此,苗氏叹息一声,“我不指望阿红高嫁,只愿她嫁个合心意的,公婆慈爱,姑嫂和善,不愁吃穿,平平顺顺一辈子,便是最好。她性子温顺,我就怕她在婆家受欺负,过得不如意。”

周氏点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长女。

高嫁不高嫁的,都是其次,关键是嫁过去后日子要过得顺心。

苗氏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但女人嫁人就等同于第二次投胎,若是嫁得不好,这辈子都毁了。作为人母,她自然是希望女儿至少嫁人后不能比在娘家过得差,所以才诸多考量。

“慢慢看吧,阿红这还不满十四呢,等阿平娶妻后再定亲也不迟。”周氏温声细语说道:“毕竟是终身大事,马虎不得。”

“正是这个理儿。”苗氏难掩愁绪,“你大哥常年给人做家具,倒是也认识了一些人,知道我们家有待嫁的女儿,也有人来探口风。我合计了一下,十有八九都是为着一个‘利’字来的。真心想要结亲的,也就那么一两个。”

季家现在算是有了些名气,尤其得到圣上关注的手套,以及北地将士喜欢的腊肠,算是让季家在这一带名声大噪。尤其处于风头中心的季菀,不知多少人家想要求娶。便是周氏以女儿年龄尚小拒绝,都有许多人家想要先把她定下来,等及笄后再迎娶。

这些人里面,多少是有利可图,多少是真心结亲的,周氏心里如何不知?苗氏的心情,她自是感同身受。

“那这一两个中,可有合大嫂心意的?”

“倒是有一个。”

苗氏近日来为女儿的婚事发愁,今儿个过来,也是想让周氏帮忙分析分析,给自己拿个主意,“镇西口的一家,姓洪,家里开米铺的,条件还算宽裕。人口也简单,上头父母更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应是不会苛待儿媳。”

“想必洪家也有让大嫂觉得不如意的地方。”

周氏一针见血。

“正是。”苗氏缓缓道:“洪家儿郎,早年摔断了右腿,有些跛脚。”

原来如此。

“想来洪家也是想找个性子温柔的,既孝顺恭谨,也不会嫌弃自己丈夫身有残疾。”

“我想也是。”苗氏道:“洪家双亲慈和,又无兄弟相争,日后不会妯娌不和,家中不宁。以阿红的性子,必能做到孝顺公婆,相夫教子,这一生安安稳稳的,我便也安心了。可洪家少年,毕竟身有残疾,我这心里,总是…我也不贪什么富贵,只求阿红一声顺遂。我们是农家小户,论起来家底比不过洪家,阿红性子又软,我就担心她以后被人说道,心里不快,却又闷着不说,这真是…”

“我懂大嫂的忧虑。”

同为母亲,周氏自然理解苗氏的犹豫忐忑。

“但孩子们长大了,总是要操持着过自己的日子。我们做父母的,抚育教导,却不能照顾他们一辈子。阿红若是自个儿满意,再多的闲言碎语都可以当耳旁风。她若自己不乐意,自己心里那道坎儿都过不去,更莫说其他。”

季菀在一旁点头。

周氏又继续道:“吴家这边,本来就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彼此也都熟悉。阿红若不是铁了心要嫁,那不如就找个机会,相看一下那洪家少年。阿红的性子,看着绵软,实则柔中带刚。若她和洪家公子有缘,再大的风浪,她也扛得下来。大嫂,你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儿?”

至于吴家,听苗氏的意思,就不是那么满意。但都是乡里乡亲,若能成就儿女姻缘,彼此帮衬着最起码日子也不会太难过。可若有更好的选择,自然择优。

苗氏豁然开朗,转眼又有些为难,“可这要怎么相看?阿红年纪大了,要避嫌,总不好上门求见。难道让洪家人,到我们家来?”

“这个简单。”

季菀这时微笑道:“洪家不是开米铺的吗?我家正好要买米,您让大伯亲自跑一趟,洪家自然心里有数,必然让那洪家少年来送货,到时候您带大姐过来。若相看成了,自然万事大吉。若不成,便只做买卖,也不会伤及两家颜面。”

“这个主意好。”

苗氏眼前一亮,“还是阿菀聪明,得,今晚等你大伯回来,我就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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