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头深深的埋进了她的肩窝里,两人的身体上都透着同样味道的沐浴露香,在薄薄的蚕丝被里弥漫。
这样的感觉,好像两个人是彼此刻入骨血里的一体,很亲密,很亲密。
一体么……
倏地,男人眼睑微眯,掠过一道邪魇般的暗光,阴鸷又寒凉。
见季亦承终于没那么激动了,景倾歌开始在他怀里使劲挪身子,想要挣脱。
“别乱动!”耳畔,骤然传来男人微微嘶哑的沉声。
……
眼翦一耷,小嘴一抿,乖巧得跟什么似的。
季亦承忍不住眼角抽搐了一下,迎上她的眸,眼翦下还有薄薄的雾气未褪散,盈盈如水,分外娇人,轻轻一眨,长长的睫毛刷过他的下巴。
季亦承无意识的喉结混**动一下,又长长的深呼吸,半晌,突然开口,
“你有夜盲症?”
景倾歌呆呆眨眼,他怎么知道了?
很快就想到今天在公司发生的电梯事件,她死死熊抱着他不撒手,估计就是那会儿猜到的。
……
“咳咳……”景倾歌假正经的清清嗓子,脸蛋飘过来两团可疑的红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走廊灯坏的那次你怎么不说?”季亦承又问道。
“我说了你就会同情我了咩?”
“当然不会!”季亦承果断回答。
景倾歌瘪着嘴角翻白眼了,小声咕咙,“那不就得了,还说这么多,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