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案件突发,游船很快靠了岸,林晓欣和母亲被急救车最快速送进了医院,而温惜梅一路小心翼翼地上了岸,这时一辆并不显眼的小轿车停在了她的身边。
“上车。”车上的人半摇下车窗,压低了声音说道。
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绕过车子径直走向岸边的小巷子里,脚步越发地加快了。
车内的人显然不明所以,他急匆匆地开车追上去,由于巷子太窄,车开不过去,只见车门打开了,一个背有些驼的中年男人张皇失措地下了车,追赶了上去。
“梅梅……梅梅等等我……”他大喘着粗气,一声声的呼喊着。
温惜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身后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加快了步伐,终于在一个荒芜人烟的地方停了下来。
温惜梅伸出手胡乱地搔了搔头发,转过身去。
“你没有大脑对吗?你再叫我大声一点啊,你到郭建修身边叫我啊。你把车子也别停在岸边了,多不明显啊,你干脆上船去找我好吗?”
她怒不可遏地大吼着,空气中隐约可以看见她飞溅的吐沫星子,鄙夷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反正我做什么你都会嫌弃我。”对面的男人怯生生地说着,他站在一尺开外的地方,一点也不敢靠近暴跳如雷的温惜梅,只是小声嘟囔。
“看看你的样子吧。”温惜梅紧紧皱起了眉头,捏住了鼻子,“说了多少次了,你是断手断脚了是吗?衣服不能洗洗?你这味道是想整死谁吗?你是穷要饭的?”
她一时间宛若村头破口大骂毫无丝毫贵妇气质而言的泼妇,颐指气使地从头到脚数落着眼前这个狼狈的男人。
“我洗了……我这不是刚刚从甲板上逃出来吗,你知道的,那个仓库里全都是鱼腥味,我都尽量散味半天了……”他有心无力地解释着,“对不起。”
他用余光无意中看到了温惜梅厌恶地神色,赶忙道歉。
“我真不想和你多待哪怕一分钟。”她说话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任志波,我告诉你,如果你是因为年纪关系办事不力,体力不支,你提前告诉我,不要因为你的自私毁了我殚精竭力规划好的生活。”
果然,她还是恨自己,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拥有共同的孩子,她从未自己当成是她的丈夫。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他可能就是她眼中的一只流浪狗。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一切都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自嘲地咧了咧嘴,伸手摸了摸脸。由于这些天伺机等待着打伤方如萱,几天下来他脸上的胡茬越发浓密了,她一定更厌烦自己了。他侧过脸去,准备离开。
“你流血了?”温惜梅突然注意到任志波的手指上有鲜血在流淌。
他灰蒙蒙的眼眸顿时浮现出喜出望外地神情,欣喜地望向温惜梅。
“啊,不要紧的,小伤小伤。”在逃出甲板时,他的后背和手臂都不小心被船上的铁钩刮伤,一直血流不止。
他不禁咧嘴笑了笑:“谢谢关心,我没事。”他甩了甩手,用衣服狼狈地擦了擦残余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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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关心你了?我让你一会把地上这些血迹清理干净,如果有人发现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火冒三丈地怒吼,气急败坏地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