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人发觉晚了,有可能会被野兽啃噬。人已逝去,司马问之不想他的尸首再受侮辱。
前行十几里后,经过一处木秀林地的时候,司马问之吩咐停下,再令人以刀兵挖掘墓坑,将假面人埋入。
埋入之前,他伸手揭去假面。看到容貌以后点了点头,又将假面为他戴上。
因为是带着车马前行,回去用时比来时多了许多。兜兜转转挑选平坦道路行进,直至午后时分才到洛阳近处。
行进期间,徐兵谨曾建言司马问之先行离去,为安北王回魂,但是都被拒绝。
拓跋龙阳剩余魂魄的确有离体可能,但事情发生还没有超过三日,不急于回魂。他更担心自己走后,徐兵谨是否会再被人截住。
还好,直至徐氏坞堡外五里的时候也不见异常。司马问之放下心后策马奔驰,快速向堡中疾行。
大门守卫虽然已经更换,但穆老像一直在等候众人回归,见到快马疾驰以后,忙将他迎了进去。
“穆老,那些是什么人?”
还没有到拓跋龙阳居所,司马问之远远就看到一群人在门前聚集,随即开口问道。
“天亮以后,洛阳城中有名望的医官与疾医皆被请到堡中,轮番给安北王看过病情。因为迟迟没有定论,这些人被常侍大人轰到院中,还没来得及离去。”穆老听后答复。
“是否已经用过什么药草?”司马问之听后再问。
“没有定论,无人敢用药,也没有人愿意出头。”穆老再次告知。
不多时,两人从门外人群中穿过,径直走入屋中。步堆等候多时不见结果,心中忐忑,正在屋中急的团团乱转。
屋中除了步堆外,秦氏名医也没有离去。
洛阳城中医官疾医须在门外等候,他却可待在屋中,此人名望,超过司马问之预料。
“道长,是否已经得手?”
见到穆老二人走入屋中,步堆眼中放出精光,连忙开口问道。
“幸不辱命。”司马问之的回应,令人心绪大定。
手诀施法,口诀调灵,司马问之没有避讳屋中几人,取出拘魂后以灵气为引,驱使主魂主魄向拓跋龙阳的天门。
随后渡灵到他体内安抚,数息过后将渡过的灵气散去。
拓跋龙阳也是修士,秉性异于常人。主魂主魄回归以后,很快与剩余魂魄融合,再次主导神识。
“好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司马问之将手撤回,随后开口提醒。
“当真?”听到消息,步堆最为高兴,连忙确认。
司马问之还没有回应,床榻之上,拓跋龙阳有了动静。先是身体开始抖动,不多时面色也有变化。
再过十几息,一声哼声过后醒转过来。
虽然醒转,拓跋龙阳却很虚弱。几次挣扎想要坐起来,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道长,这是什么缘故?”步堆见状,脸色喜色消去大半,狐疑发问。
步堆询问的时候,门外又有动静。徐兵谨也已回返,将守卫交与管事以后向这里走来。
“徐宗主,堡中可有小鬟是阳月阳女?”见徐兵谨走了进来,司马问之开口询问。
“阳月阳女?”徐兵谨不知发生了什么,听到问询后反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