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歇息好了?”
仆人提着食盒进入屋中后,主动开口问候。
虽然没有刻意张扬,但是堡中新来的一个少年,以奇异术法救活安北王一事,已经在仆人中间传开。此处的吃食大多由此人递送,他刚刚听到的时候,便猜到是谁所为。
“有劳挂牵。”司马问之客气回应,证实了他的猜测。
“这条俊犬可有姓名?”仆人听后,知晓自己猜测无误。心中喜悦的同时,再次开口问道。
“是琅琊,是舍妹。”司马问之随即回应。
“琅琊很是聪慧。”
仆人听后,开口夸赞。夸赞过后,说出缘由。
“天色刚亮的时候,她便去膳堂门口守候。想必是知晓道长昨日劳累需要进补,特意去告诉膳堂管事一样。因此,管事特意令我先将道长朝食送来。”
“有劳。”
司马问之客气回应的同时,也终于知晓,为什么今日朝食也比往日早了几个刻时。
二人对话的同时,仆人将吃食一一拿出。摆放好后对话结束,仆人行礼过后想要离去。
“劳烦留步。”司马问之见状,连忙开口将他叫住。
“道长何事?”仆人停住脚步,转身询问。
“我来堡中已经有几日了,还没有见过徐氏少主,不知是什么缘故。”司马问之听后问道。
“并不稀奇。这一年来,凤鸣少主一直在名医秦氏家祛除体内疾患。”仆人知晓原因,听到立即告知。
“什么疾患?”司马问之身具岐黄医术,听到回复后有了兴致,开口问道。
“这…”
仆人听后,不再像刚刚那样善言流利,回应的时候有些吞吐。吞吐到最后,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我也不知,只是听堡中其余下人说的,不知内情。”
司马问之不再强求,放他离去。
不再强求,是知晓强求无用。
仆人不是不知,是装作不知。也不是不说,是不愿说,或者不敢说。
愈是这样,愈加激起了他的好奇心思。同时他也回想起来,昨夜第
一次拒绝穆老后,穆老似乎有隐情告知,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在他回想昨日事情的时候,见外人离去,琅琊不再正经蹲坐,开始扒着桌沿偷吃仆人送来的朝食。
司马问之听到声响时已经晚了,一半多的麦饼与精肉已被她的口水“霸占”,成了她的战利品。
“枉那仆人夸你聪慧,知道护主!”司马问之见无法挽回,只能无奈训斥。同时也知晓,琅琊早早去膳堂门口等着是为了什么事。
没有过一炷香的功夫,朝食被一人一狼吞咽干净。司马问之安抚好琅琊后,向着正院走去。
徐氏少主的事情,其他人都可以说不知晓,唯独一人不能这么说,是他的生父徐兵谨。司马问之走去的方位,正是他的居所。
走到半程,他又停住脚步,不再前行。
他已用过朝食,但是此时是辰时二刻,正是堡中其他人享用吃食的时候。此时去拜会徐兵谨,并不合适。
不过既然出来,不想再走回去。他随后转身,走向拓跋龙阳的居所。
昨日为他回魂以后,除了交代须由秋雨在屋中外,他还曾交代过一日内不得进食,只可喝一些温水。拓跋龙阳那里,此刻应当无人在用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