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过后,司马问之将仆人遣走,自己一人留在密室中。
要求有一间密室,是与诊治徐凤鸣有关,但并不是全部。更多的缘由,是白日里消耗灵气以后,他在这里恢复时可以顺便修行。
数十息过去,察觉仆人已经走出数十步后,他开始盘坐引灵。
虽然是由酒窖收拾出来的密室,也有通风换气的风口,司马问之坐在里面不觉得气闷。
并且因为之前是酒窖,坛酒被挪走前有酒香溢出,酒香是酒中灵气,对他引灵多有裨益。
半个时辰过后,恢复了一些修为,司马问之停下手中动作。
手中动作停下,他心中开始想一些事情。想的事情关乎当前,也关乎他的以后。
从秦府回来进屋前,他曾留意查看过门缝中的毛发,已经不见踪影。担忧不是多余,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进入过屋内。
至于是什么人,他无法获知。可能是徐兵谨遣人,也可能是拓跋龙阳遣人,甚至是穆老本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宵小之辈。
但是堡中有守卫走动,宵小之辈轻易无法进入,不在他考虑范围。
既然如此,此处就不可久留。
徐氏坞堡中看似无事,其实已经开始暗流涌动。暗地有人将他盯住,徐凤鸣的事情了却以后,要早些离开。
同时,他也渐渐明白徐兵谨为什么要拼力一搏,去和拓跋皇室攀附。
以徐氏少主当前状况,徐兵谨年老体衰后若想将他扶上宗主位置,难度与登天无异。
若还想将这件事做成,他就必须做成一件大事,获取对宗族绝对掌控,掌控到无论他做什么,宗族内都没有人敢置喙。
因此与拓跋龙阳攀附一事,势在必行,恰到好处。
只是拓跋龙阳自身难保,徐兵谨多有猜测后也有悔意。今日听到“药石无医”后他面如死灰,司马问之见了,心中也有不忍。
也正是因为这种不忍,原本只是去看看,变成了竭力相助。
又是因为妇人之仁,又是落入恼人俗世。
既然恼人,司马问之不再去想。
朝食与午食都没有好好享用,他肚中饥饿,估摸着仆人已经把晚食送到后,便走出密室,向自己居室走去。
见他返回,琅琊像是还在为白日里的事情生气,错身从他身旁跑过,不知去了哪里。
司马问之并不在意,直接走入屋中。
等他走入,看到桌上食盒的时候,知晓自己方才误会琅琊。
如他预料的那样,在他走后,仆人已经将晚食送来。但是此刻食盒空空如也,已被琅琊尽数用掉。她不知跑去何处,是为了不被堵在屋中呵斥。
“不仅气大,还很记仇。”司马问之领教以后,多有感触。
夜间无事,第二日寅时过半,司马问之就早早起来收拾。
寅时将过,准备妥当的时候,有人前来叩门。没有将来人让进屋,他直接走出,随那人离去。
这次去秦府,他没有带着琅琊。
司马问之对琅琊爱护有加,自然不会因为小事与她置气,将她留在屋中,是防范再有人不请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