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伶在何处?”司马问之发问。
“听府内其他人讲,昨日明伶被管事严惩,不知被带到何处。”仆人也不知晓,只能如实告知。
“因为何事?”司马问之听后开口,语气变得严厉,询问变为质问。
“小人也不知,只是听说冲撞了某位贵客。”仆人见他发怒,开始惶恐,回应时候语气有些颤抖。
司马问之听后,将手中盛器放下,不再说话。
仆人说明伶被府中管事惩处,可因多种缘由。但随后说的冲撞贵客,无疑与他有关。
因为琅琊一事,他曾开口质问过明伶,又恰好被拓跋龙阳撞上。
“严惩是什么惩处?”司马问之见一旁仆人惶恐的神色,再度开口时候,语气变得缓和。
“回大人,不知。”仆人连忙回应。
“无妨,如实说即可。”司马问之提醒。
眼前仆人年岁不小,不应是刚刚入府的仆人。况且,拓跋龙阳也不会将不知根底的人遣来服侍。之所以回应“不知”,多半是有顾虑。
“可鞭挞、可断肢,还可,还可…”仆人听到提醒,如实回应,说到最后,欲言又止。
仆人回应刑罚,由轻至重。断肢已是酷刑,比断肢还要重的刑罚,不难猜测。
“无需再说,你先下去。”司马问之想过之后,开口吩咐。
仆人听后,倒退着向屋门处走去。还未走到屋门,司马问之又开口提醒。
“方才你我之间的交谈,不要与外人说,我也不会告知安北王。”
仆人如释重负,转身快速离去。
午时二刻时分,司马问之在屋中研习上清典经的时候,屋外传来脚步声音。他听出来人是谁,起身相迎。
来人是拓跋龙阳。
遣人去唤谋臣的同时,他也作下吩咐,将司马问之屋中的午食暂且停下。
与谋臣商议完事情之后,他才遣人将午食送到手中,由他提着亲自来送。
“师兄,可还习惯?”见司马问之已经清醒,不复昨日醉态,拓跋龙阳询问。
“尚可。”
将拓跋龙阳迎进以后,二人分开落座。坐定之后,司马问之压制心绪,平静回应。
“何处不妥?”
‘尚可’本意是能够将就,安北王府之中,一干用度皆是上品,司马问之又是府中贵客,他的日常用度被特意吩咐过。拓跋龙阳听后问他,还有哪里觉得不满。
“安北王何事?”司马问之没有回复,再开口时故意将话头岔开。
“好事。”
拓跋龙阳见他岔开话题,以为他之前只是随便回应。见他询问,开始诉说前来缘由。
“魏国大军即将开赴前线,陛下征召热血儿郎前往。师兄身具仙家术法,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不去。”司马问之拒绝。
不仅拒绝,他的语气冰冷果决。拓跋龙阳听后,一时无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