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权力,我想你最应该了解的,应该就是西宿星域的权力体系。”
饱受权力洗礼的冉小闯,又迎来新的一天。系统扎西渐渐将现实的情况引入教学内容。
“只要是新的知识,我都想学。”冉小闯学习欲高涨,恨不得每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学,可是扎西只教八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对于冉小闯来说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也不为过。
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的八个小时之外,还有八个小时无所事事,这是非常糟糕的事情。
三角给予的空间非常狭小。一个差不多六米乘六米的空间中,除了马桶和洗漱台之外,连张床都没有。
虽然地板是自走地板,人站在上面可以无限走,四壁上的景象也会随着人的走动不断变换,但这个房间里始终只有一个人呆着。
没人对话,没有娱乐,静下心来想想,与坐牢并无二致。这种情形对于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来说,可能并不觉得如何难受,但对于象冉小闯这种精力充沛的人来说,就是雪上加霜,落井下石。
最初的几天,冉小闯几乎每天都在自己和自己对话,以及不停地走动中度过,不然的话,他肯定会发疯。
不过,在经过几天的烦躁不安之后,冉小闯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自我开解的方法。那就是利用这无所事事的八小时,不断地回想之前学过的内容,找出重点,并将他们提炼,最后变成自己能够理解的东西。
“西宿的权力,由内向外逐渐变小。
“在最中心,是西宿母星,也是权力最大的地方。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掌控了母星的人,决定着人们最向往的事情:踏上母星的资格。
“母星的传说你已经听说过了吧?
“母星:是生命之星,是她孕育了人类,还有其他所有的生物。当这些生物离开她之后,就会逐渐退化,直至消亡。而且这种退化的程度跟离开她的距离成正比,也就是说离她越远,退化速度越快。为了不让退化加快,或者停止退化,人们就削尖了脑袋想往来母星上走,即使不能踏上母星,那就距离母星近一点也好,就是这样的事实,造就了西宿的权力圈。”
扎西在讲解的时候,也将一幅西宿星图放置在了冉小闯的面前。当它讲到母星的时候,就将处于最中心的西宿星进行了放大。这是一颗巨大的星球,即使只是在星图上显现,冉小闯也能感觉到她的广阔无边。不管看过多少次,每一次看到,冉小闯的心中都会生出无尽的渴望,渴望着自己有一天能够踏上她的土地,畅饮甘露,尽情地欢笑。
更极端的想法是,那怕是死也想死在她的怀抱,做一个叶落归根的人,这或许也是这个世界上远离母星的所有人的想法吧。
巨大的星球上,差不多九分之一的地方覆盖着白色,那是冰雪的颜色;九分之一的地方覆盖着黄色,那是沙漠的装扮;还有九分之二的地方覆盖着七彩点缀着的深绿或浅绿,那是大地的外衣;剩下的就是蔚蓝的大海。大海中星星点点的岛屿,就如碎星带中飘浮着的行星碎片。
冉小闯一看到母星,目光就被深深的吸引,恨不得拥入怀中紧紧地拥抱,再不松手。此时此刻,想着自己的遗憾,胸中的一颗红心上又生长出了一颗绿色的心——野心,上面浮现着众多文字刻下的图腾:如果自己拥有无上的权力,一定要重定母星的规则,让远离星空的人,都能回到母星。
但如果他真正了解母星的现状,他就不会这样想了,母星的情况远比人们想象的更复杂。
即使心中念头不断,耳中仍然能够听清扎西的每一个字,并分出另一份心思去记忆和思考,这是冉小闯独特能力,堪比一心二用。
只听扎西继续说道:
“母星是权力的中心,次等的权力当然就是就是紧临着母星的第一星圈,比如说三十三天行星,圣十字星等。试想:如果连第一星圈的人都不能踏上母星,哪谁还有资格踏入?母星制约着第一星圈,而第一量圈又制约着外面的星圈,这样以内制外的权力结构,一环环地往来外推移,就构成了西宿的权力星图。
“我们可以作一个更大体系上的分类,将母星和第一星圈划为最大的权力中心,因为他们之间连接得最为紧密,你可以将第一量圈想象成母星的外衣,这件外衣上长满了尖刺,每一颗尖刺都对着星空,谁要是想靠近,就会被刺得遍体伤痕,流血不止。
“接下来可以将第二星圈到第七星圈,划为次一等的副权力中心,虽然他们的权力由内向外在逐渐减弱,但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因为他们也拥有一件外衣,防护罩,你可以将他想象成母星住的房子。比如海螺星,她就在防护罩之内,也就是母星住的房子里面,比起更外围的星圈,那就安全多了。
“到了第八第九星圈,在很多的时候就是名誉上的权力了,他们就如看家护院的卫士,长年累月只能呆在风霜雪雨里,饱受煎熬。不过,要是有人试图靠近院子,他们又会如狗一样张大嘴,露出尖牙,狂叫几声,吓唬一番。
“到了碎星带,就连名誉上的权力也没有了。这里的情况你也清楚一些,如果不是因为内星圈建立的防护罩还没有延伸出来,第九星圈的防护罩只建立在了行星上,而且有行星的防护罩上还有漏洞,你们便连第九星圈的边都挨不到。基本上在一光秒之外,便会受到行星武器的攻击。”
系统扎西的这番话,就象给冉小闯的脑门上开了一扇天窗,让他看到了更加广润的天地。不过纸上谈来终属浅。他绝对想不到,从母星到碎星带的距离,连光都要走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