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紫依轻轻挣脱我的怀抱,一头钻进了被子,蒙住了脸。
我愣了下神,然后关好门窗,又到外面把灯吹灭,把外面被子抱回来,才回到床前,慢慢在她脚头躺下。
我躺在床上,借着微弱的月光,望着精美的床檐,说:“江小妹,我一个人睡惯了,睡觉我有时会在床上乱滚,偶尔还会打呼噜,莫怪啊?”
江紫依没有说话,我感觉她把被子向里挪了挪。那意思是被子是一条界限,不要让我越界。
我想起网上一个笑话,“男女朋友睡一张床,女的在床中间画了条线,对男的说:‘’晚上不许过线,过线的是禽兽。’醒来后女到发现男的真的没过线,女的狠狠的打了男的一巴掌:‘’你连禽兽都不如。’”
今晚,我会是禽兽吗?还是禽兽都不如?
我劳累了一天,困意渐渐来袭,我在胡思乱想中迷迷糊糊进入了梦境。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听到江紫依一声尖叫,她迅速地跑到我的这一头,钻进了我的被窝。
我似醒非醒地抱着江紫依,说:“小妹,是不是又有老鼠了?”
她贴在我的胸口,使劲地点点头,“唔”了一声。
我给她贴的有点心猿意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可能江紫依冲进被窝时姿势不对,她无意中又挪了挪身子。
我血气方刚,怎能不为所动?
于是……再也把持不住,我缩了一下身子,也钻进被窝,和她保持相等的位置。
江紫依把脸埋进我的胳膊里,急促地呼吸,我感觉她的心跳得很快。我轻轻在她的耳边呵气,然后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烫人的脸颊亲了一口。
江紫依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她惊恐地说:“你……你要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说,扳转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小嘴。
江紫依起初有些逃避,身体有些紧绷,后来身体软了下来,像一头待宰的羔羊。
我埋藏了二十年的火山,即将喷发。
但是,这一步我没有得逞,她的手死命地阻拦着,无比坚决。
突然,江紫依柳眉竖了起来,死命地推了我一下。然后身体脱出我的怀抱。
我看江紫依突然发怒,心里一凉,所有的心思骤然停了下来。
江紫依腾地一声坐起来,长长的睫毛下,流出来一行清泪。
她半晌不语。
而我觉得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最后,她幽幽地说:“生哥,你欺负我!”
我慌不择言,连声说:“依妹,对不起,对不起,我爱由心生,一时冲动……”
江紫依哭的更厉害了:“生哥,这也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你出身名门望族,我一个……一个……乡野女子怎能配得上你,但我绝不是水性之人,你不要轻贱于我?要不你怎么用一句‘’对不起‘’来打发我?”
我慌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只是为自己的冲动向你道歉。我张涧生绝不是登徒浪子,花心萝卜我会为所做的事负责。”
江紫依哭着道:“你言不由衷,我才不要你负责,我……我不活了。”,说完从床上坐了起来,作势要下床。
我想不到她如此刚烈,我一把抱住她,头脑一热冲口而出,说道:“依妹,我不是薄幸之人,以后定当娶你为妻。”
说罢,准备对天发誓。
江紫依连忙用手堵住我的嘴,郑重地说道:“生哥,我不要你的誓言,你……去把灯点亮好吗?我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