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收回念力,天残令又回复成一块黑色的玄铁,不再像原先是块软软的甲皮。
“草丛有耳,兄弟快把它收起来,免得落入他人之眼。”箫圣小心地说。
我把天残令小心地纳入怀中。
箫圣道:“恭喜老弟,看来你是新一代天残令的令主无疑,你对天残令的把控已初窥门径,假以时日,兄弟你定当‘四海八方皆称臣,三界九幽我独尊。’”
我给他一夸,心里也有点飘飘然。
我连忙摇手,说道:“多亏萧兄赠予,又不遗余力教我法门,我真不知道如何报答才好。而且,我没有雄霸一方的野心,更不要说九幽独尊了。”
箫圣话锋一转,说道:“举手之劳而,不言谢,不言谢。时势造英雄,到时候也由不得你了。不过现在你只是最初级阶段,离登峰造极还要有些时日,在大功未成之际,最好收敛些,免得成为众矢之的……”
我点头称是。
毕竟,谁也不想做一只过街老鼠。
“希望兄弟勤加练习,早日有成。我教的只是粗浅的法门,更大的发现和领悟要靠你自己了。”箫圣说。
我仰天长叹,说道:“但愿如此吧,我倾尽全力,成与不成,也不令自己遗憾了。”
箫圣说:“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只好如此了。”
我暗下决心,一定不负众望,把天残令参悟透,但也不在好表决心。
箫圣说:“说了半天,我还没有把我和七星客栈的事和你说清楚。笛圣祈飞把东西交给我之后,便起身告辞。
任我如何挽留,祈飞也是不肯留下,最后他给了我一副锦囊,再三嘱咐我说一年后锦囊才能拆开。”
“一年之后,我打开锦囊,发现里面是一份信,大意是‘浩浩宇宙,乱像已生,祈飞想接近这乱像的根源,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七星客栈,祈飞说他要么投身客栈,要么做客栈的囚徒。但丹心一片,决意以身拯救众生。祈飞临行把甲皮托付于我,也有舍生取义的想法。至于对我,说孩子年幼,需要好好照顾,同时也让我勿以他念,为自己,也为天下苍生着想,留星星之火,留一丝希望。’”
我心里有点紧张,感觉自己的担子实在太重。同时,不禁佩服笛圣为人,侠之大成者。
箫圣又说:“祈飞太也小瞧于我了,我萧余标可是贪生怕死之辈?我本来想安顿好铃儿和小羽,自己和笛圣一样,单身去寻访笛圣,无奈黄铃儿誓死跟随,我也就随了她。我这几年把心思功夫都耗在了七星客栈上,时而住在七星客栈,时而夜晚去探听,时而找人去问询。”
我对箫圣说:“萧兄义薄云天,辛苦了。这多年的努力,不知打探的结果如何?”
“七星客栈的组织严密,我所能接触的,只是七星客栈的外围人物,核心的人物甚至连姓都打听不到。不过它的基层我摸的差不多了,就是我告诉你的那些。”
我说:“那萧兄的伤是怎么回事?是否和七星客栈有关?”
箫圣面色一沉,说:“七星客栈藏龙卧虎,那日我在七星客栈屋上探查,发现远方有一个楼阁分外明亮,于是我就潜过去。”
我屏住呼吸,从楼檐上倒挂下来,用吐沫舔破纱窗。
我透过纱窗,发现楼内只有两个人,一个人年纪甚轻,眉宇带煞,身穿雕花锦衣负手而立。
另外一个人毕恭毕敬,垂手而立,站在一旁。
那个年轻人说道:“陈栈长,主上对这边的情况甚不满意,你这些年来做的什么,主上却是看着呢!”
陈栈长诚惶诚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请使者在主上面前美言几句,陈某人尽心尽责,一定把主上的事情办好。”
说完,跪爬几步,来到年轻人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物,呈献给那个年轻人,说道:“这个是鄙人偶得的龙珊,望使者大人收下。”
年轻人低头看了一眼龙珊,笑眯眯地纳入怀里,说:“我到时在主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你虽然办事不力,但主上念你一片忠心,我想他会额外开恩的。”
陈栈长好像得到了大赦一样,松了一口气,堆起满脸的笑容,爬起来说:“使者,我们客栈里刚刚住进一个单身的姑娘,那模样十分俊俏,要不要去看看?”
我心里十分气愤,没有想到七星客栈居然如此卑劣,居然对住店的客人动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何况人乎?不过我还想听下文,是故强忍怒气,耐着性子听下去。
那年轻人拍了拍陈栈长的肩膀,以示嘉许之意,然后转过身,背对着我,说:“今晚你先回去,那个姑娘嘛,你说个地址,等会我去会上一会。”
陈栈长受宠若惊,连声附和,说:“好好。”
我不想看陈栈长卑躬屈膝那副贼脸,正待离开,谁料那年轻人突然反身一扬手,一串冰珠向我而来。
我身形倒挂,本来就不好躲闪,加之那厮出手甚快,我避之不及,避了几颗,肩上吃了一珠。
冰珠触及肌肤即化,寒气随即侵入我的筋脉......我感到全身发冷,内力居然受阻,提不上来。
陈栈长身手不凡,一个健步跨出阁楼,呵斥道:“哪位朋友在此,何不现身一见?这样鬼鬼祟祟,不是好汉所为。”
我身体吃痛,不敢久留,就在陈栈长出来的一瞬间,强行提气飞腾而去。听的那年轻人倒是不慌不忙,对我喊道:“朋友,你已中了我的千年冰珠,想活命的请尽快回来或可有救,迟者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