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江紫依不知睡了没有?她身上只有一股淡淡的处子的肌香,她是什么族呢?是天族吗?还是魔族?还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我想请教一下狐仙。
狐仙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悠悠说道:“老弟,其实每个族都应该是平等的,可惜世事并非如此,天族又怎样?魔族又如何?狐族难道就该低人一等?”
我暗道:“原来狐族是宣扬众生平等啊,那也不错。哎,事与愿违,身处弱国,何来外交?”
就在狐仙感慨之际,江紫依突然在里面喊道:“生哥,你和谁说话呢?我把你的床铺好了。”
我和狐仙对话,一般是隔空对话,刚刚是我大意,狐仙是在我脑中说话,我却像自言自语,虽然声音小,晚上还是传得远。
我脸上一红,这无疑告诉人原来的床是什么样子的。
狐仙挤了挤眼睛道:“老弟,佳人有约,我再絮絮叨叨那就大煞风景了,你快去吧,不能让姑娘独守空房啊,有事以后再说。”
说完,在我脑海中扮了个鬼脸,最后还不忘扔下一句,:“你尽管和你的依妹聊,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
接着,狐仙在我脑海里慢慢隐去。
我一边推门,一边回答道:“依妹,哪有人啊?你听错了吧?”
江紫依没有吱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有所知,只不过不愿点破罢了。
我本来还有很多问题问狐仙,给江紫依这么一搅和,我也只好留着下次问了。
我心虚地回到屋里,老老实实躺在江紫依铺好的床上,心中一时思绪万千,哪里轻易就能睡着。
慢慢回想这几日的经历,仿佛是做梦一般,想起了大雷,想起了敖烨,想起了玉匣,又想起了天残令。
于是,我把头缩进被窝,玉匣打开不便,便忍不住从贴身的衣服里摸出来天残令——那块由甲皮变成的玄铁,我可要仔细琢磨琢磨,毕竟,天残令我才是第二次接触。
天残令在黑暗的被窝里熠熠生辉,也给冰冷的被窝带来一丝温暖。
天残令虽然变成了玄铁,但是它还保留着甲片的纹路,点点烙印,经历了怎样的风雨?又像述说什么沧桑?
我想起之前的情形,不由故技重施。
于是,我翻身坐起,右手握住令牌,平胸伸出,默运念力。
天残令又渐渐开始变色,由原来的黑色慢慢变的透明。
我周身的气血开始沿着周身的经络游走,无比舒坦。
我不明白的是,天残令不像第一次被我接触有那样的寒气。我一时半会也分辨不清这些细节,只是留意天残令的变化。
天残令金色的古字,由芝麻大小慢慢变大,一直充满了甲面。
字体威猛,笔划有力。仿佛每一笔都是刀都是剑,风雷滚动。书法上讲入木三分大意如此了,那字和令牌融为一体。
我又练了一会,再看也看不出新的变化,我收回臂膀,准备将之收起。
突然,手底一滑,天残令从我手里滑出,摔向地面......
我本能地矮下身,伸手猛地一抄,复又把天残令抓在手里。
由于我用力过猛,刚刚被槐树针刺破的手掌,又被我挣破了皮。
血,沿着我的掌纹,又渗了出来,一直流到天残令上。
天残令一沾到血,立马红润起来。它像久旱的枯芽逢雨露,贪婪地吸收我的血。
天残令的每一根纹路,它的每一根脉络都流动着我的血液。
我的血再也无法止住,一个血口好像变成了动脉破裂,血汩汩地往外冒。
这还得了,这样下去我岂不是要让我血枯而亡?
血,还在流……
我,失血过多,不知不觉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