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奇怪她的反应,“怎么,不能救么?”
肖小雅嘴闭上,“不会死,极有可能成植物人。”
“医学我不了解,你能用我能理解的语言说一下情况么?”
“他的这种伤,我曾经见过。就在上次,陈猛龙受了同样的伤,而且,伤口的位置、子弹的型号、进入头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样。”
肖小雅看秘书没听懂,就拿起两张CT片挂上。
“这是一个月前的,上面有日期。这是现在的。如果不看日期,就是同一个片子洗了两张。”
“你是说,前后两次枪伤是一模一样的。”
“是的。”
“那,那,”秘书似乎想起什么,有点恐惧,“你尽力吧。我还有事,再见。”
那位首长看着两个片子,两只手盖住日期。
“看起来是巧合,可巧合也是必然。这小家伙人才啊,不枉我不要老脸请他。”
“那陈猛龙?”
“查得怎样?”
“主要是在五年前冒领牺牲同志的功劳,其它的就是些同样的小毛病。”
“五年前救我的那次吧。”
秘书沉默。
首长叹气,“还有点苦劳,就不要对外说了。他家有个妹妹想来魔都上大学,你给办一下。”
“是。”
顾命恢复原职,并因破案有功而正式升任组长职务,清查小组的组长,不兼六组的副组长了。
这个消息比顾命辞职的影响更大,很多人都在观望中做出了选择。
徐浩早晨一上班就被父亲一个电话叫回家,下午回到警局的时候脸很白,脚步虚软,就象是肾衰晚期。
顾命在同一时间看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他沉吟一会还是不接。
秦霜抚摸着小白光滑的羽毛,“你怎么不接电话?是南宫梦情的?明雪的?”
顾命白了她一眼,“少刺激我,这是徐浩他父亲的电话。”
“嗯哼,你说我就信了。唉,小女子就是好骗。小白,你以后可要长点心,别象妈妈一样好骗。”
小白咕噜一声,点点头。
两人是挤在床上,顾命伸手弹了小白一指。
这一指,小白是顺势倒进秦霜怀里。
“轻点,”秦霜恼吼。心疼地摸着小白的头。
小白咕噜着,舒服的。
顾命叹气,想有小狗的念头更强了。
晚上,明天就正式上班了,秦霜在帮未婚夫更新微微。
顾命和小白父子两,鬼鬼祟祟地出了别墅,站在了别墅不远的某个熄灭的路灯下。
他头伸着往黑暗中看,小白啄着白发。
“你有谱不?”顾命不确定地问小白。
小白是那只扑窗的白鸽,一鸽一人对视一线,小白就硬跟着他混吃混喝了。
那个无故消失的六号,永远地消失了。
今天小白白天飞去研究所一趟,回来就找上顾命。
父子两的交流,小白用咕噜,奇怪的是顾命能听懂。顾命的话,小白也能听懂。
小白咕噜着,说有一只和他差不多的小哈士奇,会在今晚路过这里,爸爸要不要?
差不多的?小白可能是六号,这小狗是二十号?
不要也要啊,这好事那找去。
等了半分钟,黑暗中有只小身影,慢慢地走出来。
黑与白,萌与帅,正宗的哈士奇一枚,还是奶狗。
奶狗好象有点怕人,在三米处停下,冲小白奶叫几声。
顾命心都化了。
小白飞过去,站在奶狗面前咕噜咕噜……
和飞回的小白确认过眼神,这狗真是自己的了。
顾命抱起奶狗,一溜狂奔回别墅,给奶狗弄了碗牛奶。
“小花,你困了啊,爸爸带你睡觉,一起睡觉。哈哈。”
秦霜正在网上搜索未婚夫恢复刑警后媒体的反应,依然没人理。
正在气呢,就听到未婚夫进门,以怪异的语气哄什么。
小花?父女?
又一只鸽子?
一转头,只见未婚夫正将一哈士奇放被窝里,只露出个小头。然后他也钻进被窝,手搂着奶狗。
不是鸽子啊,要是鸽子多好。小狗,不如鸽子可爱。
小白扑棱着进来,往秦霜杯里一钻,眼一闭就睡着了。
偶尔,咕噜两下,似乎是太舒服的反应。
第二天,顾命勿勿在警局露个脸,表明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然后就勿勿回家陪小花了。
清查小组常驻人员老铁、南宫沁见怪不怪,这位组长自已请假自己批准,不来上班是常态。
快过年了,老铁忙买年货,写了个假条给南宫沁。
南宫沁签上字算是批准,自己又给自己写个假条,同样签字,然后放入抽屉后走人。
清查小组的人,就是这么有原则。
分局里的人眼红,人闲还钱多,三个积案能有几十万的奖励,当个跑腿的,倒茶换水的最少也能拿二三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