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没这个必要,我再说一次。我不在乎你们怎么看待我,能否理解我,怎么报道我。因为我的话很快就会由时间来证明真实性。更何况我和你们根本不具备讨论这个问题的基础,我说再多,都是没有意义的。就像任何行业的专业人士,没办法和外行交流专业技术一样。由于我的时间和精力有限,这个问题,我只跟我的同类人,或者是能够解决我问题的科学家探讨。”
“那如果您的预测不准确,又怎么说?”随后的记者又接上来。
“对我而言,几乎不存在这种可能性。但如果真的发生了。我会道歉,并愿意承担所有后果。另外我也要补充一句,这次预言只是第一次,仅仅是有关今年的。如果准确,我还会继续做预测。”
另一位顺延了这个话题。
“您还要继续做预测?是有关下一年度的?”
“是的,按照计划是这样。但我要静待观察,先看看当各位报道之后,后续反应如何,会发生什么,是否进展如我所愿,再决定要不要进行下一年度的预测。毋庸置疑,如果我找到了我的同伴,达成了我的愿望,也许就没必要继续了。”
下一位仍然是无缝拼接。
“假设您的话属实,可您就确定这个世界上会有和您一样的人吗?”
“不能确定,但既然我是存在的,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就不大可能只是孤例。”
就这样,几乎有上百只笔在同时振笔疾书,记者们争先恐后举着录音设备。
而随着一波波的尖锐问题持续不断,反复涌现,追问越来越急切,秩序又面临着失控的边缘。
“您的家人和朋友知道您的情况吗?”
“您是否有精神病史?”
“您现在的财富也是靠这个特殊优势取得的吗?”
“您的电影是不是剽窃了未来别人的作品?”
“未来会有战争爆发吗?”
“我们的国家会怎样?”
“癌症是否出现特效解药了?”
“未来十年后和我们现在有多大的差别?”
“您能预测经济走势吗?”
“秩序,秩序!”贝璐的副总终于站了起来,几乎是用吼叫喊出的。
而贝璐虽然照旧镇定,也终于有了不耐烦,着重强调着。
“抱歉,我不会回答个人隐私问题,也不会回答有关未来更多的问题。我的预测都在给你们的资料里,请你们照稿发文即可。”
一个记者还在不顾纪律挥手高呼。
“这是不是意味着你的预测都是十分有限的?你其实根本不知道本年度之后的事儿?”
贝璐终于有些愠怒了。
“你的问题本身就不严谨。我的预测当然是有限的,因为我不可能全知全能。同时,即使我知道更多有关未来的信息,也不能都透露出来。我需要挑选合适的东西来透露。才不至于搞得天下大乱。”
“对不起,我有一个更好的问题,似乎能迅速说明问题。”
有一个戴着黑边眼镜,头顶锃光瓦亮的矮胖子振臂高呼,完全无视了副总的阻止。
“请问,你有把握中个五百万的特等奖吗?如果你的话都是真的,应该不难吧?”
而看着这个自作聪明的笨猫,贝璐已经毫无再继续的兴致了。
她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我想,就是再蠢的人,也不会去做这件让自己不得安宁的事儿。就到这里吧,再会,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