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识觉得有些感动,笑着把书包里这次买回来的礼物都递给了他们,吴妈妈跟常叔都是新衣服新裤子,吴桐是皮带,吴安安是发卡,虽然都不是很值钱的东西,但有这个心意,就足够让人感动的了。
“这……”吴妈妈拿着陆焉识给买的雪纺上衣,这件衣服的触感很好,款式也很好,她的表情看起来都快哭了,这个孩子,带她去过医院,给她买过贴腿疼的药贴,现在又给她买衣服,她真是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算是自己的女儿,也不如他这么贴心,大女儿虽然也关心她,可不太会表达感情,所以很多时候都显得冷漠无情,到是看着冷冷不近人情的陆焉识更会哄长辈开心。
“这段时间一直在这叨扰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陆焉识说着自己都觉得拗口的感谢词,虽然说起来很尴尬,但该讲的话还是得讲。
“可这衣服……”吴丽琴心疼陆焉识的钱,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不贵的,吴妈,这套衣服就几十块钱,你收着吧。”其实他少报了一个零,要送给岳母大人的衣服,怎么能选档次低的呢?那种事他也做不出来。
吴妈妈热泪盈眶,心里却是喜滋滋的,她活到这个岁数,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儿女的贴心孝顺,她看着陆焉识,心里是真的喜欢,要是他也是自己的孩子,这该多好?
作者君忍不住跳出来剧透:(是啊是啊,吴妈,他本来就是你半个儿子啊,女婿哈哈。)
常叔也举起白板,写了两个字:【谢谢。】
陆焉识看了他一眼,总感觉常叔的眼神很落寞,似乎在追忆着什么。
他沉吟了片刻,笑着说:“你们开心我就开心。”
安安也是激动得不得了,拿着陆焉识送的发卡,各种向大人显摆和吹嘘,她越发有小孩子的样子了。
吴知枝在一旁看着,忍俊不禁。
“哥哥,你会不会做手工啊?”吴安安抬眸问陆焉识。
“不是很会,怎么了?”
“老师让我们明天交一个手工作品,我……”吴安安怯生生地向他发出了邀请。
吴知枝刚想说‘我来’。
吴安安便说:“我不想姐姐做的,她老是不听我的意见,我想和哥哥一起做手工,可以吗?”
陆焉识愣了一下,被感动到了,低眸揉了揉她的头发,“可以啊。”
吴知枝:“……”
这臭妞,这是有了哥哥忘了姐姐了?
不过触到安安眼里的兴奋跟灿烂笑意,她就没说什么了。她想,安安可能是缺乏父爱吧,她似乎从陆焉识身上寻到了一种陌生又值得她依靠的可信赖情感,她不懂这是渴望父爱的表现,懵懵懂懂,只是本能的想靠近陆焉识,依赖这个对他们全家人都很好的焉识哥哥。
陆焉识陪安安去做手工,吴知枝就先上去洗澡,卸掉厚重的妆容,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天气渐渐转热,她找出了睡裙,套在自己身上,为了睡觉舒服,洗完澡她都是不穿内衣的,这样对身体好。
坐在长案上,耳朵还是很烫,她拿来一个小镜子,侧着脸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耳朵,但耳朵的位置就是跟眼睛对不太上的,只能看见耳朵红红的,看不清耳朵上耳洞位置的情况。
“叩叩叩……”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
吴知枝拿着小镜子,没有多想,“进来。”
陆焉识推门进来,吴知枝还是拿着镜子,没有注意到自己没穿内衣的情况,说:“耳朵还是好痛哦。”
“我看看。”他坐了下来,往她耳垂的位置看了下,“好像有点发炎了,在流脓。”
“……我的天!”
“我下去给你找碘伏和药。”
“拿百多邦。”
“好。”
陆焉识下楼了一趟,再回来时手里拿着药膏,还泡了一杯茶上来,放在桌上。
“要喝吗?”他问。
“好,来一口。”
陆焉识把杯子端起来,吴知枝就着他喝过的杯沿,喝了几口茶水。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习惯跟他共同一个水壶和杯子了。
可能是这小子一开始老用她水杯的关系,起初还有点嫌弃,老要洗了在用,渐渐嫌麻烦就直接喝了,现在都习以为常了。
吴知枝喝完,陆焉识又自己喝了几口,才放下水杯,去弄碘伏,“头发掀开,我给你擦点药。”
“好。”她应了一声,用双手拢起自己的长发,抓到脑后随意地捆住了。
睡裙的袖口有点大,一抬起,就感觉风灌了进来,肌肤凉飕飕的,她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没穿内衣的事情,吓得立刻把手放了回去,并驼起背,又尴尬又掩饰的把手臂横在胸前,脸红通通的,不想让他发现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