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父王,你也别真不真了,说说看嘛,反正也就咱们俩说闲话呗。”季雨菲好奇得要死。
“唉,这些事,跟你这小姑娘家家的说,也不知道好不好。不过呢,父王是觉得,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而且呢,这世上,一叶障目总是不行的,你得多看看多了解。再说了,知道别人的不好,也不一定自己以后也会不好,你说是不是?”康王说了番挺玄乎的话。
“父王,你的意思我懂。”知道别人婚姻不幸,难不成你就不相信爱情了?那是上辈子那些脑残粉丝才会干出的事。某个偶像离婚了,就一片哀叹说不相信爱情了;转眼出来一对秀恩爱的明星,就立马又欢天喜地地说相信爱情了。
三观柔软成那样,怪不得她们温柔浪漫的张老师都看不下去,某次在课上硬是给她们布置了阅读原文《简爱》的作业并要求必须写读书报告。为了完成作业,她们寝室愣是牺牲了一个晚上的卧谈会来讨论分析呢,可怜四个都没谈过恋爱的人,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要相信自己,爱情是存在的,当然,爱情也不是唾手可得的,靠运气,也要靠努力。
“哎,清儿啊,别想啦,父王也就是那么一说,这都什么时辰了?咱俩说完你这大姐姐也差不多了。”康王以为女儿听了还在想,赶紧打断她,年纪太小,估计理解不了。
“嗯嗯,父王你继续说吧。”季雨菲也赶紧中断了自己往日的回忆,唉,先暂时不去想那些。
“对对,咱们继续说你大姐姐。是这样的,当时刚好赶上大皇子妃头胎生了个皇孙,皇兄高兴得不得了,在大皇子母妃徐妃的撺掇下,大肆庆祝了一番,所以那阵子宫里人来人往地很是热闹,也不太有人注意到,婉淑其实很久没进宫了,我问了下你皇祖母,你皇祖母悄悄跟我说,婉淑落了胎,不便进宫,而且自己没了孩子,看大皇子又有了孩子,这两厢一对照,也挺惹人伤心的。所以这事就这么揭了过去,只是从那以后婉淑进宫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你看你上回落水,她也没来探望,这事在宫里是肯定知道的。”
也就是说,长公主现在不太进宫,而自己落水的消息是对外封锁的,起码没有明着往外传,季雨菲得出了结论。
“所以父王,大姐姐不太进宫,是因为,嗯,是因为阿桃没有被封为县主么?”生了怨气?那今儿看见皇帝还不是照样亲热地喊“父皇”?看来这后面还有故事。
“这是一桩,另外么,这几年我也陆陆续续地听了些闲话,说那闻小公子当时去母留子,其实也是因为婉淑不容人,甚至…”康王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嘴。
“甚至啥?难不成那闻公子还有别的小老婆?”宫斗剧里就是这么演的,男的一副道貌岸然样,背地里却早就偷偷在外面养了小妾,连孩子都生了不止一个。
康王听了,奇怪地看了眼女儿:“你怎么知道?”说完才发现漏了嘴。
“算了,这些事,你到了这个年纪,咱们这样的人家,本来也应该多少知道一些的,”康王似乎很是感慨:“可怜你母妃早早就抛下咱们父女俩去了,唉!”又怕女儿跟着伤心,赶紧转移话题:“说起来,婉淑也好,阿宁也好,你们仨姐妹,虽然出身高贵,可这命啊,其实也…当初元后若还在,断不会让婉淑受这样的委屈。你皇祖母年纪大了,心有余力不足,她老人家膝下也不止婉淑一个孙辈,难免顾此失彼。”
“婉淑是个懂事的,所以这些年来,估计她心里有怨气,便跟宫里疏远了一些,皇兄估计也多少知道一些,所以才一直没有封赏阿桃的,也算是给闻家人一个警示,阿桃毕竟姓闻。”
“那,父王,你今天下午其实是想帮大姐姐的吧?”季雨菲忽然有点想通了,当时康王看着很疼爱阿桃。
“不错!”康王觉得这女儿现在越来越聪明了,触类旁通呢:“婉淑之前虽然跟宫里疏远了,但这一年来,似乎也是想通了,虽说跟她父皇还是没那么热络,但去慈宁宫的次数明显多了,而且每次都带着阿桃,我也碰到过几回,说起来你可能忘了,阿桃其实以前跟你也玩得挺好的。”
好吧,怪不得阿桃今天跟她玩得挺好,临走还依依不舍的,原来早就熟悉了。不过,“父王,你说,今儿下午你给阿桃讨功劳,有用么?皇伯父会不会不高兴?”季雨菲的生存意识又上来了,皇帝是终极大boss啊,可不能惹到他。
“没事,父王又没说啥,你皇伯父不能把我怎么样!不过这件事呢,说起来,得看阿宁现在在他心中的分量了。”康王先是一脸不在乎地一甩手,之后又一脸神秘莫测地撇着嘴点点头。
阿宁?不是应该是长公主么?季雨菲本来还想纠正下康王的口误,不过突如其来的一个哈欠让她改了主意:“父王我困了,咱们明天再接着说吧。”
奇怪啊,这也没过了多少天啊,以前夜猫子一样玩手机到12点都不睡觉的人,现在竟然想睡了,唉,夜生活极度贫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