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郎在高铁面前时,那傲然不可一世的样子,能把整个青山都踩在脚下。
实际上,她心里怕的要命。
虽说她去境外赌博时,十次得有九次输,不过她却从没像这次,输的那样惨。
她记得很清楚,午夜来临之前,她还小有斩获的,为什么到了清晨五点时,她不但把所有本钱都输出去了,还又欠了**三千万?
人在赌疯了时,什么都不会记得。
直到白玉郎再次去借钱,却被人狠抽了一嘴巴后,才清醒过来。
然后,她看到三千万的欠条后,当场就吓跪了。
三千万啊,她该怎么还?
钱不够,肉来凑?
别闹了。
人家**是正经生意,绝不会做这种违法的事。
当然,如果白玉郎在规定的时间内,还是还不上钱,那么**也只能做点违法的事了。
去哪儿筹这三千万?
白玉郎很清楚,如果她回家要钱——白老爷子早就严厉警告过她,再敢滥赌,手直接剁掉!
可除了家里外,还有谁帮白玉郎还债?
她想啊想啊,想到了嫁到青山的姑母。
讲真,白玉郎特看不起姑母。
堂堂白家的大小姐,当初不顾家里劝阻,寻死觅活也得嫁给个商人。
白玉郎虽然看不起姑母,却看得起她家的钱——
就这样,白玉郎给**写了保证书,又申请了单程机票后,风尘仆仆的杀来了青山。
总算见到亲人了——白玉郎心里也安稳了些,总算可以好好吃一顿了。
看她这样狼吞虎咽,叶星辰感觉特别扭,恰好要给父母打电话,解释高铁“改名”的事,也就找借口去了天台。
喂了一肚子的青菜,喝光整瓶红酒后,白玉郎才想到叶星辰。
她打着饱嗝刚走出一楼电梯,弯腰拖地的清洁工,恰好把拖把伸过来,从她鞋子上拖过。
酒店大厅的地面,看着挺干净——拖过白玉郎的脚上后,那双雪足立即变成了粉黑色。
沃草,这还了得?
白玉郎不等清洁工道歉,先一巴掌抽过去后,再喊经理过来。
等清洁工挨了两个大嘴巴后,大堂经理才快步走过来。
当顾客和本店员工发生矛盾后,无论谁是谁非,错的肯定是员工。
要不然,怎么对得起顾客点一盘黄瓜拌海米,就要一百八的消费?
“刘帅才,你怎么搞的?”
“陈经理,我——”
“你什么你?”
大堂经理瞪眼,打断他话:“快点,给这位女士道歉!”
二十来岁的刘帅才,也算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有屁用?
他只能再次给白玉郎弯腰道歉。
白玉郎却看都不看他,也没像吴总监难为江颜那样,让他用衣服擦鞋,只是冷笑着对经理说:“道歉?呵呵,道歉能管用的话,我就当场宰了他。别啰嗦,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拐着弯的说话了。给钱。我也不多要,一万块。少一分,我只需一个电话,就能让你这酒店关门。”
白玉郎在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