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伙子边收拾东西边说，“是遥控里的电池没电了。我刚刚给你换上新的了。这里还有一套，您可以留着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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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默的表情有点囧，静了几秒才说：“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多少钱？”
“钱？”小伙子微愣后摇了摇头，“只是小问题，不用。”
但何默最不喜欢欠人家人情，所以在他走之前还是给他塞了一百块和两个芒果味的三明治。
当晚何默把这件事和陈冰颜提了，因为陈冰颜打开冰箱发现三明治的存货不见了，她不认为何默一天能解决得了这么多。
听了何默平淡无奇的表述，陈冰颜的反应和以前一样，笑够了之后又作一阵猜测，一是猜测那个人的表情一定像是在看怪物，事实上何默对此也很赞同。二则，她又开始担忧何默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原因是她过几天又要出差。
于是在晚上十一点半、距离超市关门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陈冰颜果断地拉着何默去超市备了很多东西，其中电池就有好几套。
结账时，售货员很好奇地开了一个玩笑：“你们是打算去哪儿旅行呀？最近我女儿也在计划旅行，就是没想好地方。”
对此，何默自然是不会搭话的。
不过陈冰颜还真的给了不少建议，这些年因为工作关系陈冰颜经常出差，好地方知道不少，随随便便都能地说出好几个景点，这些何默听都没听过。
从超市出来，外面的车辆已经寥寥无几，店铺也差不多关门了，只有路灯还算矜矜业业，孤独并安静地亮着。
两个人拎着一大袋的东西走在路上，挺像无家可归的流浪人。
途径火锅店，何默下意识地停了一会。
陈冰颜看她若有所思，问她，“默默，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何默神色丝毫未变，摇头后又进了面包店买了几盒芒果味三明治。
走回公寓已经将近十点，周围静悄悄的，安静得让人发慌。
“默默，要不我还是给你找几个安静得租客吧，你这空荡荡的，忒恐怖了吧。”陈冰颜边说，边催促何默进来电梯，迅速按下七层。
对于她的意见，何默暂时保持首肯，唯一的条件是住进来的租客必须要耐得住寂静。
“那默默，接下来你怎么打算？”陈冰颜突然想起来，“默默，你这几天都没去横店，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不怕闷出病来？”
何默表情认真地回答她，“我在工作。”
陈冰颜：“……”
行吧，该话题又被终止了。
“这段时间我休息。”何默把买回来的鲜食放进冰箱，边说，“那件事我帮不了你，我建议你尽快找下家。”
陈冰颜顿做苦脸，“别介啊，这个忙只能你帮我了。没有你我能找谁去？默默，我这个月能不能拿下头条，能不能拿到终年奖金就靠你了。”
何默默默看她一眼，“现在还是年中。”
“年中怎么了，半年才多少天，一晃就能过去。默默，你说过不管什么忙你都帮我的，不然怎么体现老胡在你心中的特殊位置呢？再说，老胡摄影展的邀请函都还是我给你带回来的，你看在我这么用心的份上，可不能对我不管不顾。”
何默依旧不为所动，但还是稍稍改口了，“我有孙廷的电话号码。”
陈冰颜无奈，一股子闷气在脸上蹿，“他的电话号码，早拉黑了。”
何默莞尔，“他什么时候把你拉黑了？”
陈冰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