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
sp;何默轻愣,“他不舒服……还是老毛病吗?”
孙廷微挑眉头,点头,又摇头,“比前几次严重。胃出血。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就犯了酒瘾,一个冰箱的酒几乎都被他喝光了,拦都拦不住。”随即长叹一口气,“明知道自己有老毛病还不知道收敛,这下自食恶果了吧。不过默默你也别担心,他就这样,不死一次是不知道悔改的。”
何默深深皱眉,沉默。
之后进了会议室,沈尤方说了许久的话她都没心思听进去,便是浑身红肿的李东突然出现并向她鞠躬道歉时表现出轻微的诧异来。
沈尤方开口道,“小默,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我是李东的小舅子,之前对他或许有过多的放纵。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我管理不严,对他疏于管教,还希望你能原谅他这一次。我已经解除了他的副导演的职位,日后只要是与你合作,我都不会让他参与。这个决定,不知道你满不满意?”
“何默,是我鬼迷心窍,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李东垂着头,看起来倒是歉意十足。
何默足足愣了好一会,方才明白过来。
原来那日与她约好讨论剧本的并非沈尤方,而是李东。至于李东计划对她做什么,已然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阻止这一切的,是傅承凯。
“很抱歉,我还有事。”何默冷淡地说,不管李东怎么磕头道歉,她照样走得头也不回。
惩罚一个人,未必需要疾言厉色。
在他拼命想求得你原谅的时候偏就不表态度,足以让他在焦急和悔恨中继续烧脑抓狂。
何默会打电话过来在孙廷的意料之中,只是他没想到,何默会来得这样快。刚挂电话不到五分钟,她人就已经在医院了。
“谁的电话?”傅承凯躺在病床上闲来无事,盯着孙廷瞧了大半晌,“有事?”
孙廷扬眉一挑,“你猜?”
傅承凯啐了句无聊,继续看电脑。
孙廷一脸看戏的模样,笑得有些假,“我很好奇,那日你的手背上的伤是哪来的。还有,你这身体恢复得也差不多了,现在都能爬起来工作了,为什么还要赖在医院霸占床位?该不会是在使什么苦肉计吧?”
傅承凯幽幽的眼神望过来,“你很闲?”
“你还好意思说?为了你我忙前忙后的容易吗?”孙廷一副怨妇模样,来之前还特意在何默面前演了一场苦肉计,若此时被傅承凯这个当事人破坏了,那得多冤枉。于是又道:“做戏呢,就得做全套。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手机又震动了,他忙把手机贴在耳边,在某人冷淡的注视下开门走出去。
刚挂电话走到电梯口,何默竟跑了过来。
“你,跑楼梯上来的?”孙廷瞧着她风尘仆仆的着急模样,颇感意外,心想傅承凯真把人追到手了?
可想想又不对,这几日何默躲他都来不及……难道又是新招?
不等他下结论,何默的开口已经解释了一切:“他,还好吗?”
语气还有些不稳,略显着急。
孙廷顿有几分金石为开的感慨来,于是眼神里衍生几分意味深长。何默却因此以为他是难以启齿,小脸略显苍白,“他,病得很重?”
“这倒没有。”孙廷担心把人吓坏,忙道:“他好不好,得你自己去看才知道。房间号知道在哪吗?”
何默点头,“方才在下面已经问过护士了。”
孙廷感叹,孺子可教也,边说:“我手头还有点事,就不和你过去了。他刚刚睡醒,你可以直接进去,不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