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司就这么默默地看着自己母亲的激动。
若有所思。
沈月鹅看她自己的儿子突然保持沉默，拉着他的手柔声说道：“修司，你千万不要怪我心狠，妈也是为你好。如果不是妈当年做的一切，你现在怎么可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荣华富贵，怎么可能过得这般人上人的生活。”
“嗯。”凌修司点头。
“无毒不丈夫。”沈月鹅深深得说道，“现在妈还能够庇护你，等到有一天你可以完全独当一面的时候，也就会知道，有些事情真得是非做不可！”
“妈，你说得对。”凌修司点了点头。
确实，在特定的时间里必须要心狠。
“刚刚我被问话了，这件事情原来是凌云洛在实名举报我，说是我杀了左夕的母亲，我是主谋，甚至还把我的杀人动机和杀人方式都说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但是难道他以为就这样就可以让我绳之以法吗？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所有都栽赃陷害到我的身上吗？他简直就是太天真了，我当然有给自己留了后路，我就是想到钥匙凌云洛真得做绝了，我宁愿和他同归于尽。”沈月鹅的眼神中散发出恶毒的光芒。
这些年她真得是受够了。
受够了和凌云洛的虚情假意。
她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凌云洛一起去死。
“妈，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凌修司听到这里，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沈月鹅左右看了看。
知道以凌家现在的实力，还是可以将周围的人打发走的。
不过习惯了谨慎的她，还是四处打量了一番说道：“在我的电脑里面E盘里有一个隐藏文件，在文件里有凌云洛和我说动手杀害左夕母亲的录音，你只要把那份录音交到司法机关，凌云洛就是杀人的罪魁祸首，而我不过就是一个帮凶而已。”
凌云洛震惊。
第一次才真得不得不佩服，他母亲的强大能力。
可惜……
可惜了。
终究沈月鹅这辈子还是斗不过凌云洛。
输在了他的身上。
他当然不可能为了他母亲的一己私欲就陪着她报复下去，他要的是属于他个人的利益，他实实在在的利益。
凌修司说：“好，我知道了。”
沈月鹅邪恶一笑：“我倒是很想看看，凌云洛想要陷害我反而被揭穿的扭曲脸！这辈子我早就想要他不得善终了。”
“可能你这辈子永远都看不到了。”凌修司突然开口。
沈月鹅一怔。
那一刻突然就像是整个人被冷水泼了一样，凉透心扉。
“妈你说得对，无毒不丈夫。”凌修司说，“但是我不会帮你把录音交给司法机关的，相反，我会摧毁，让爸杀人的证据彻底消失。”
“什么？修司……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沈月鹅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看着这辈子，把所有一切最好的全部都给他的，她的儿子！
“我知道你的恨，当然我也知道你的不甘心，但是妈，对比起你那些，我觉得我的利益更加重要。”凌修司说，“毕竟我还有好长的路要走，而你本来就没有多久的活命时间了。”
“凌修司！”沈月鹅怒吼。
“妈你听我说完。”凌修司很冷血的说道，“爸刚刚给我说的很清楚，要么你认罪，要么就是你们一起认罪。如果你们一起认罪的话，他会把出版社交到肖北手里让她全权负责，虽然说有协议书，但是以后就真得不好说了，但是如果你出面认罪的话，那么就完全不一样了，爸就会把出版社甚至凌氏家业全部都给我。妈，这一辈子坐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继承凌家家业吗？你认罪，所有一切就达成了你心里所想，就算是死，也是死得其所……”
“啪！”沈月鹅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凌修司的脸上。
那一刻，心里的痛苦真得是无法言语。
她手心都在发抖。
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眼眶通红：“我是你妈，我是你妈，你让你妈的命去换取你的利益，凌修司，你还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吗？！”
“那左夕呢？”凌修司冷笑，如此阴森的模样，半点不近人情，“她一直都被你玩弄在手掌心，当初她这么信任你，但是你因为自己的利益却一直利用她，到头来，她没用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待她的？！”
“她那个时候是自杀的？！难道你忘了吗？！”沈月鹅怒吼。
“不，她就是被你给逼死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亲眼看到你放了一把水果刀在房间里，目的就是让她自杀，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自杀之后，你就可以博取我爸的同情，重新回到凌家。”凌修司阴险的笑着，“难道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真得以为我是个大傻子吗？”
沈月鹅呕出血，她捂着自己的心口，狠狠地看着凌修司：“但是我做了这么多到底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前途。”
“都一样的，妈。”凌修司说，“左夕没用了，你就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了她的生命，现在你没用了，你也应该和她一样，选择同样的方式，为我让出一条光明大道。”
“啪！”沈月鹅又是一个巴掌打在了凌修司的脸上。
凌修司摸了摸自己的脸。
凌修司说：“你还是自首吧，就算是不自首，法院也会叛你有罪的！不要浪费大家时间了，你表现好一点，我在爸面前也能够多一点印象分，为了我的前途……”
沈月鹅又是一个巴掌狠狠地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