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暮槿不一样,既然想不明白,他立刻就放弃探索其中的奥妙。
“感觉这两日像做了个梦,梦一醒,人又到这了。”苏暮槿抱着可证并非做梦的衣裳,蜻蜓点水地跃下了山脉。
一路上有许多人同她打招呼,仿佛她离开三从方是件大事——即便只短短离开了几。苏暮槿这才走几里,招呼来来去去,就口干舌燥起来。她抱着衣服,和笪千潭简单分别后,就一股脑躲进房间,对着屋里那张很久没清洗的镜子照了起来。
自娱自乐还没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打断了欢乐时光。苏暮槿有些不悦地把外衣套好,一边问着“谁啊”,一边推开了大门。
站在眼前的是一个九岁的孩,名车鹆良,苏暮槿能记着他的名字,一是因为这孩子从就格外崇拜自己,二是因为他的名字古怪,姓“车”,少见;中间那“鹆”——为什么会给孩子用鹦鹉别称取名?苏暮槿不知他父亲是怎么想的,就记住这孩子的名字了。
“良啊,”苏暮槿见是他,也就懒得为此生气了,“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方师傅让姐姐去找他。”
“现在吗?”
“是。”
师命难违,苏暮槿只好放下手中的欢喜,整理好衣裳,走出了房间。
“他在哪等我?”
“浩然楼。”
浩然楼?竟然在那里。
用白玉石堆砌而成的浩然楼是三从方中规模最大、最工整的建筑,两层高度再加尖顶阁楼,伫立在三从方的一角,曾经是方谢的住宿——虽然现在也是,但方谢崇尚与自然结友,平日都睡在荒郊野岭,房子也就空闲下来,不知不觉成了迎宾之所。
师傅在那等我?难道还有什么客人在?
自西国成立后,已经少有外人拜访三从方了,这次来者究竟是何许人也?苏暮槿的好奇驱使她加快了脚步。
她也很久没到过这边了,阁楼接地的玉石上已经长满了碧绿的青苔,六年前还比较光滑的墙面如今也多出了几道棕黄的裂缝,真让人不由担心这栋建筑还能撑住多久。方谢一直没让徒弟们修缮它,大家也便任其“自生自灭”了。
木门邋遢地立在两旁,苏暮槿走到门口,听到二楼传来了师傅的声音,还有另一个男人在和师傅对话——她觉得有些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声音的主人是何人。
“——你问我,我问谁?她的一切,我们都无迹可寻。”是方谢在话。
“无论怎样,现在正是用人之时,我们的大将都被殷国牵制,您不出山,我理解,但她——”
“苏暮槿不久前回三从方了,我已叫人让她过来。我没法决定她的去留,你需自己去。”
苏暮槿可不是偷听的料,她连忙在楼下敲出声响,随后蹬蹬几步上了二楼。
一上楼就看到方谢正徘徊,洁净的衣袍随之抖动,另一个话的男人背对着苏暮槿,他身着紫红官服,衣尾绣有蛟龙纹理,;腰右佩有一长剑,剑鞘雕琢精美,质地昂贵,左系深红布料香囊一枚;头发简练地绑在后头。
过去的回忆浮现在苏暮槿的脑海郑
眼前这位正是曾经有一面之缘的——
“神子。”
今年刚过三十的平佑公侯转过身,身姿挺拔,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