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躲避铜戟的短暂时间,我咬破自己手腕,将血淋在雪地上画成一圈,将我与熙夜护在其中。
“莲焰……”他眸底光芒涌动,却不能离开道相将我扶起。
我无力靠在他膝前喘息不已,“再唤本王一声!”
他不解,柔和又急切地再次唤我,“莲焰!”
我止不住勾唇,“第一次听你这样唤本王,本王要是死在你面前,你会伤心吗?”
他唇抿得很紧很紧,紧得失去了血色。
回过神的九头蛇想要冲过血线,每次刚一靠近便被看不见的屏障震了回去。
“区区血牢术也想拦住我?”它扭动硕大蛇尾卷起雪雾,来回徘徊想要找到突破口,“你们两个谁也逃不掉!”
我活了两万年,也不知自己真身是什么。魔界的妖魔诞生之初就有记忆,而我却记不起自己于何时降生,在何处降生。
血牢术以血脉为祭,血统越高越难攻破。
血脉之中若有上古神兽的血统,除非神明,任何人都别想踏过血线。但,血牢术维持的时间并不长。
上古神兽早已随众神一起凋亡,我只是逼不得已一试,没料到上古蛇妖也没能踏入,实乃意外之喜。
我支起身子拉过熙夜被冰兰寄生的手背。
“你要做什么?莲焰不许胡来!”
我对他的喝止充耳不闻,哑声道:“或许有点痛,你忍着一些。”
指尖聚起一团火,烧上他的手背。
冰兰惧阳怕火,为今只有这个办法。
待他手背上的冰兰枯萎之后,我咬破他被寄生的地方,将聚积的寒毒吸入嘴中。
“莲焰不要!”他用力要夺回自己的手。
我将嘴里的污血吐在雪地上,“别吵!本王这是在救你,也是在救自己。你快些将体内寒毒祛除,我怕是要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