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可不能是你这么算。盐、辣椒、花椒这些作料贵得吓人,一坛子笋要用好些料来泡,配料的钱比笋还贵,合算下来不带坛子,一斤笋要花费五文钱,还有人工运输成本这些统统算进去,一斤笋的利润只能合到十文钱,没有你说的十倍那么多。”
“还有,咱们这泡笋的法子不难,很快会被人琢磨出门道来。”
苏草提醒她:“到时候卖酸笋的多了,一斤笋能卖十文钱不错了,就真只能赚点儿辛苦钱。”
被苏草迎头泼了一盘冷水,沈月娥只感觉透水凉。
“那咱们怎么办?这酸笋的生意才起个头,要黄了吗?”
“不至于到那个地步,我捎带着让你家在临村烧的坛子,不是让烙了竹湖酸笋四个字吗?那些坛坛罐罐有大有小,二斤的,三五斤装的都有,还有十斤几十斤那种大坛子。”
苏草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人家怎么琢磨,想来也没有咱们泡出来的酸笋味道好。等有人琢磨出泡笋的法子来集市上卖,咱们的酸笋带罐子坛子卖,留存得更久,不会失了风味。有个对比,爱吃酸笋的人会认准竹湖牌酸笋,这就是品牌的力量,有品牌的东西不用降价,不管市场如何波动,杏花村的竹湖牌酸笋值得卖二十文钱一斤。”
沈月娥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不愧是他四哥看上的人,做个买卖都能想到下一步。
只是苏草说的她不太懂:“什么是品牌的力量?”
真是个问题宝宝!
苏草一指街边一个货郎的摊子,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锦衣阁,问沈月娥:“一样的绣帕,搁货郎担子上和摆在锦衣阁卖,价钱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