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正这才尴尬的笑了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我看那裙子眼熟,昨天巩筝好像穿的就是这件,我刚才以为那个假人是她,哈哈,闹了大乌龙了。”
随后他又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不过说来也奇怪,昨晚我老婆没回家,打她电话联系不上,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我把昨天晚上这个假人模特从楼上掉下来的事情给彭正讲了一遍,他也很是疑惑,食品公司哪里用的到这种衣橱里的模特,他也想不通这个模特是从哪里来的,又会是何人将它从公司的五楼扔了下来。
不过,模特假人身上的红裙子是巩筝的,那么巩筝又去了哪里?会不会是巩筝把自己的裙子套在了模特假人的身上,然后把它从楼上扔了下来?那么这个谜团的根本就落在了巩筝身上。
彭正正准备吩咐丁旗去找一下巩筝在哪里,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说让他去市中心医院,说这里有一名伤者叫巩筝。
彭正挂了电话,朝丁旗说不用找了,说巩筝现在在市中心医院,他要赶过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彭正要走时,马鸣及时伸手拦住了他,笑眯眯的说:“彭老板,我们跟你一起去看看嫂子吧,昨晚的事确实有点邪乎儿,我们过去嫂子那里看看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我心想马鸣实在是高啊,从我昨天遭遇的离奇事件还有昨晚的那个模特假人身上的红裙子,都与巩筝这个女人有关系,必须得见她一面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彭正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么个理,就带上我们两个一起去了医院,让丁旗留下来照看着公司。
我们到医院病房时,巩筝已经醒来了,她背对着门口坐在病床上。听到有人进来后,她转了过来。
我们来时听护士说巩筝是被冻了一晚上,体温低下,寒气入体,还好被人发现的早,还帮忙叫了救护车,不然发现的再晚一些,估计就有生命危险了。只是给医院打电话的那个号码再拨回去时就变成了空号,也不知道是什么救了巩筝。
巩筝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双颊与眼窝凹陷,像是病了很久的样子。这样子来看,巩筝褪去了平日里的妖艳,竟然显出一份柔弱来。看到彭正来了,她轻轻开口:“你终于来了。”
听着巩筝说的这句话,我总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总觉得她这句话有些咬牙切齿,好像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我们外人看到的这么和谐美好,而是另有隐情。
当着我们的面,彭正过去安慰了一下巩筝,就说他嫌病房里空气闷,出去抽根烟透透气,顺便找护士去拿药后就出去了,留下我们三个人在这屋子里。
还好来时在医院外边买了些水果,马鸣也不说话,拿了个苹果就开始啃。屋内没人说话,我看了看巩筝,又看了看马鸣,觉得有些尴尬,也拿了个苹果开始啃。
巩筝看到这一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样子的巩筝确实很美,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已经为人妻子多年了,我看的有些发愣。
马鸣慢悠悠的啃完了苹果,似乎这才想起来正事,他斟酌着开口:“巩小姐,可以冒昧的问一句,您昨天的行程可以方便说一下吗?”
“昨天?”巩筝有些疑惑,似乎不知道马鸣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马鸣急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员工沈毅说在一个酒店中碰见了你,而且,我们昨天晚上看到了一个模特假人从公司五楼掉了下来,身上穿的是您的一条红裙子。”
“这样啊。”巩筝突然咯咯笑了起来,“没错,昨天我确实在酒店遇到了这位小兄弟。”
巩筝直勾勾的看向我,眼神温润,像是含了一汪春水。看到这个眼神,我不敢与她对视,急忙别过头去。
马鸣尴尬的咳了一声,巩筝这才收回她的目光。坦荡荡的承认:“我对这位小兄弟确实有那么点意思。”
我惊的手里的苹果都掉地上了,有些晕乎乎的。
马鸣朝门口看了一眼,怕彭正突然回来,他连忙岔开话题,“那巩小姐昨天晚上呢?”
巩筝没有回答,反而问马鸣:“能给我看下那个模特身上的红裙子吗?”
“可以。”
马鸣掏出手机,翻出了那个模特的照片递给了巩筝。巩筝看后把手机还了回去。
她说:“这确实是我的裙子,不过我在昨天傍晚回家后就换了衣服,就是凳子上放的那一套。”
巩筝指了指靠着病床放的凳子,又继续回忆道:“我换好衣服出门,本来是想去参加一个朋友的聚会,可我出了家门没走两步就晕倒了,醒来我就躺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