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两个人走了进来,把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床铺边试图叫醒鲜一扬。“当家的?当家的?”
另一人说:“还没醒,石哥到底放了多少安神药啊?当家的该不会醒不过来了吧?”
另一人说:“别瞎说,石哥下手都是有数的,他说当家的今晚就能醒,那今晚就一定都能醒。咱们把饭菜放这儿就走吧,当家的醒了饿了就能吃上饭菜了。”
一声开门声之后连着一声关门声。房间里又陷入了安静。
鲜一扬偷偷地睁开一只眼睛打量房间内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缓缓起身,坐在床铺边。饭菜的香味儿像一只引人的妖精一样,不停地逗拨着他的味蕾。
他咽了咽快要滴下来的口水,最后还是败在了食欲上,他跑到桌子前,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了饭。
“我就说你这个人丢三落四的,还能把腰牌落在房间里……你可真是……”一个人推开了门,两个人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鲜一扬把嘴里塞得满满的,手里的筷子上还夹着满满一筷子的菜。
鲜一扬听到声音,放下筷子,咽下嘴里的食物,伸着手,往回走,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在梦游,我在梦游……”
他们两个人的惊讶的目光,随着他的走动而移动,等到他又躺在了床铺上的时候,他们两个才惊呼着“当家的醒了”跑开了。
鲜一扬满头黑线的躺在床上,打了一个嗝。
果然是贪吃害死人呐!
……
石哥知道了消息之后,急忙赶来了。在与石哥的交谈中,鲜一扬得知现在自己的身体属于一个叫鲜戾的人,他家是白马城的第二大家族,以药材生意为主,大家尊称鲜戾为“鲜二爷”。
而白马城的第一大家族是程家,世代行医治病救人,如今到了这一代虽然名义上是白马城的第一大家族,但实际上已经是外强中干,白马城的真正第一大家族实际上已经是鲜戾家族了。
有趣的是,鲜戾似乎跟程老爷的女儿程月有婚约,但是鲜戾对这桩婚事并不太赞同,前些日子为了逃避程月而独自一人跑了,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程月再次过来催婚,用祖传的针灸方法帮他回想起过往。
那知,这鲜戾想起了过往之后,又跑了,这一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中了毒差点一命呜呼,不料却神奇的醒了过来,鲜一扬醒来就变成了那个倒霉的鲜戾了。接下来的事情,他也就知道了。
难怪鲜石要给他下安神药,看来这个鲜戾也真正是个不安分的主呀。鲜一扬醒来之后虽然没有鲜戾的记忆,但是也没有要逃跑的意思。他每天看着水缸里的自己的倒影,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明明在与刀北崖的阵法相斗,转眼间就变成了另一个人?难道这里是阵法所创造出来的幻境我现在被困在了阵法里?
这什么白马城,鲜一扬搜遍了整个记忆,也没听过,哪里哪儿,有个白马城啊。
他看着水中那张陌生清秀的脸,觉得也不太像是幻境:但凡是幻觉都该是依照一个人内心的恐惧而幻化出来的,至少是这个人心里曾经有过的景象,可是这些人,我一个都没有见过,还有这张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到底是什么样的阵法让一个人醒来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想着想着,突然感觉有些头疼,忍不住想把脑袋扎进水缸里冷静一下。
程月消息比较灵通,一听说鲜二爷醒了就立刻赶过来了。石哥领着她到鲜戾住的地方。他们一进院子就看到鲜戾撅着身子,把自己的脑袋拼命的往水缸里扎。
“当家的!”“鲜二爷!”
他们两个人同时大喊一声,急忙跑过去把人从水缸里捞了上来。
“当家的你,这是弄什么啊!”石哥心急如焚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