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觉得穿着这一身严严实实的舞衣久了,十分的闷热,“可是是公主叫臣女放的,臣女也不知道那鞭子怎么会这么巧,臣女若是不放,那公主又要治臣女的罪,臣女不过是想去换身衣裳,可却遇上这等事情,臣女也冤枉得很。况且按照这宫女的说法,那若是这些伺候的宫女当时拦着晚玉公主,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是啊,她只是去换身衣裳,可却连累得承接皇后盛怒。
这下子,不少的人都隐晦的给苏鱼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皇后气得身子微微发抖,这帮没用的奴才,连诬陷都不懂得怎么诬陷吗?
好歹是稳坐中宫数年的女人,她立即就稳住了心神,明白此事抓不住苏鱼的错处后,三皇子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她便用十分平静的语调说道,“晚玉此次真是胡闹了,还累的本宫险些冤枉了昭阳郡主。”
苏鱼摇摇头,“事情说清楚了就好了,倒是二妹,往后遇见事情,可千万不要什么都没了解,就往旁人的头上扣屎盆子。二妹你可知,你方才那一跪,一副为我求饶的模样,都把我给吓坏了,我差点都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
被她点到的苏娉婷见形势不妙,早已躲进了人群之中,这下人人都朝她看来,惹得苏娉婷泪痕未干的脸上尽是难堪。
“可不是吗?都说长乐侯府二小姐善解人意,这善解人意也不知打哪儿传出来的。”有早已看不惯苏娉婷那副勾人作态的嘲笑出声。
苏娉婷从前,无论是哪家举行宴会,都会见她来,次次都压过旁人的风头,就连外头的男子,大多都口称苏娉婷善解人意,第一美女,才艺双全。
尤其是总是做出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惯会让旁人觉得她们是在欺负她。
早已惹了不少女子暗中咬牙切齿。
苏娉婷脸色红转青,青转白,一双惹人怜惜的泪眼却勾不起在场的夫人千金们的怜惜。
皇后惦记着景晚玉的伤势,觉得苏鱼拿不着错处,她心里的火就往苏娉婷的身上烧,“本宫听说,这二小姐是个庶出女,后来才被扶正做了嫡女,就该好好的做出副大方的姿态来,不要总是落泪,显得小家子气。本宫可怜的晚玉受了这样重的伤,本宫心里疼痛,可却没落下一滴泪来,你做出这幅哭哭啼啼的模样来做什么?”
皇后的话,让众人看向苏娉婷的视线更加嘲讽诡异了几分。
苏娉婷如何气,苏鱼已经不知道了,她正告了退,自己走去偏殿换衣裳,景长风也跟在她后头,直到进了偏殿,苏鱼才转过身来看景长风。
“三殿下一直跟着我作甚?”
她实在是想当这个人不存在,总是跟在她后头,她一见到景长风,就憋不住心里那股复杂的情绪,闷闷的发疼。
“谁说我是跟着你了,皇宫这么大,我正好走你后面,这不是很正常吗?”景长风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流,端的是理直气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