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我们固然是一个初建的城邦,我们虽然还很弱小,但一样有生存的权利与尊严。争取生存的权利与尊严,是每一个精绝城民的责任,所以,到了必不得已时,我们不能不应战。绝不放弃尺寸土地,因为,我们的精绝城,自古以来,便是华夏属地,没有一寸土地是多余的,绝不容北宫鬼子染指。
“第四,敌人即将来临。我们希望和平,但战争没有忘掉我们。我们的立场有四点:
(一)任何时候,全体城民必须捍卫我华夏之地的主权与领土之完整;(二)任何城民必须忠诚于华夏,忠诚于精绝;(三)任何城民必须严守法律,和谐共处,一致对外;(四)任何军士不得私自取拿百姓的一钱一物。这四点立场,是我们生存的最低限度,任何城民概莫能外。
“总之,我们已确定始终一贯的方针和立场,且必以全力固守这个立场,我们希望和平,而不求苟安;准备应战,而不求弃战。我们只有牺牲到底,无丝毫侥幸求免之理。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人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所以全城城民必须严肃沉着,准备自卫。在此安危绝续之交,唯赖举城一致,服从纪律,严守秩序。希望各位明了局势,效忠华夏,效忠精绝,这是我们所恳切期望的。……”
精绝王梅凌风凝视着下面的民众几秒钟,广场上,空气便像凝固了似的。
这时,一个王宫侍从端着一个红边黑漆木盘上来,躬身站在精绝王后面。
精绝王看着众人,大声说道,“请梵香大将军上台受印。”
梵香快步上台走到精绝王前面三步处,稽首一礼。
那名侍从将木盘端至精绝王面前,精绝王将盘中一个精美的红花黑漆的小木盒拿起来,肃穆而沉静,对梵香说道,“请梵香大将军受领华夏属地精绝城大将军印。”
“喏。”
“诸位将士,自即日起,便由梵香大将军统领精绝三军,带领大家与敌人抗争。违令者斩!”梅凌风走过来扶起梵香,小声在梵香耳边说,“梵香小兄弟,有个事儿你得原谅我。现在因精绝城刚刚重建,时间仓促,来不及找人雕刻印信,我只能先用我从老家随身带来的一块鸡血石放在木盒里,权当大将军印,你先收着,别打开让人看见,待日后有条件时我再用大将军印来换,好吗,小兄弟。”梅凌风轻轻握了握梵香手腕,示意不要说话,然后退回原来所站位置。
梵香听了,微微颔首,道声:“喏!”退后三步,转过身来,面向台下众城民,双手捧了小木盒,高高举起。
“大将军!梵香!”
“大将军!梵香!”
“大将军!梵香!”
台下众军民欢声雷动,声音一波接一波,响彻了精绝古城。
梵香面对台下全城百姓,注视着台下几秒钟,然后,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我只想给大家要求一件事,那就是为了抵抗鬼子的进攻,我们要修好城墙,全城百姓都要参与,大家分工协作,在十天内建好所有城墙。”语音顿了顿,看着下面静静肃立的民众,继续大声说道:“我们为什么要倾尽全力建城?因为,你站立之地,就是你的家园,你是勇士,你的国家才是勇士!我们首先要活着,我们所有人都经过了九死一生,我们努力的抗争,就为了活下去,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这支军队就叫精绝乞活军。我并不是英雄,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勇敢的人。生,亦我所欲;义,亦我所欲。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
“我站立之地,就是家园!”
“我站立之地,就是家园!”
“我站立之地,就是家园!”
台下万余城民再一次沸腾起来,群情高涨。
梵香待台下民众喊声停下来,继续说道,“现在,我宣布,全城军民分成六部,四部人员修城,一部青壮人员随我日夜轮换操练,其余人员进行军备打造。每一部负责每一方城墙的修建,每一部皆有一名负责人,限期十天完成,违令者斩。……四门修城将军如下:辛子期负责东城,虞无伤负责西城,梅岭三章兄弟仨负责南城,雍逸生负责北城,熊黑风负责军械装备的打造修缮,主薄淳于意负责物资供需及督查各城修建质量与进度,过山风将军负责全城日常警戒,不得有误。其余各位将军依令整顿操练本部军士,其余人等随我操训新进兵马,所有青壮男女按制编入军籍,整军备战。……”
“辛子期接令!”
“喏。”辛子期走上台来,接了军令铁牌,然后站在梵香左侧身后。其余人等依次上台来接了军令铁牌,分列站于梵香两侧。
精绝王梅凌风看着梵香布置得有条不紊,深感欣慰。
城民大会进行得很是顺利,人们依序行动起来,广场上的城民们各依部署,自去准备接下来的工作事宜,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