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耳畔呼啸而过的风,云迢忍不住闭上双眼,靠在迟奕的后背,双臂忍不住又收紧了一些,隔着衣服仿佛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再大的风也不觉得冷。
不过,沉迷只是一瞬间。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一直都想看他的后颈,此时不正是良机?机会难得,不容错过!
云迢倏然睁眼,果断腾出一只手,把迟奕后颈的衣领给拉下。
那一刻,心脏噗通的狂跳,也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害怕失望。
目光里,出现一抹鲜红的印记,像是被人狠狠咬了一口,咬出了血。
云迢的心跳骤停了一瞬,又恢复如初。
她扯了扯嘴角,欢喜盈满心间。
她就知道!
迟奕就是叶戾,叶戾就是迟奕。
名字会变,身份会变,样貌也会变,但只有这个印记,会一直伴随着他,让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真好。
他们是同一个人。
云迢扬起唇角,笑靥如花。
冷不丁的,一只手拽着她的手腕狠狠一扯,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云迢对上了一张俊美精致的脸。
而她,赫然坐在他身前,以极亲密的姿势。
迟奕垂着眸,眼神凉嗖嗖的,从云迢这个角落看,正好能看到他上挑的眼尾和滚动的喉结,有种异样的吸引力。
云迢不由吞咽了下。
少年的眉拧成一团,略有些不满敲了下她的脑阔:“又闹什么,乖一点,不然把你丢下去。”
很幼稚很没力道的威胁。
云迢却瞪着他,捂住脑壳,一脸懵逼:“你敢敲我?!”
有没有搞错,那是本尊的脑壳子!
神祇的脑壳子!
过分!
别以为你是叶戾,就可以冒犯本尊!
冒犯本尊的,必将遭受惩罚!
云迢磨了磨牙,不管三七二十一,攀住迟奕的脖子,对着他的下巴就是一口。
“嘶——”
迟奕闷哼一声,险些把人给扔下去,如果不是骑术好,恐怕就得出个交通事故了,等以后人家提起他,都得说“啊,那个骑马摔了的摄政王啊”这样的。
他脸瞬间黑了:“别闹!”
云迢松了嘴,歪坐在他怀里,懒洋洋没骨头似得:“你不闹我就不闹。”
她弯了眉眼,舔了舔唇角,反正已经咬回来了。
迟奕盯着她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模样,敢怒不敢言:“下不为例!”
“哦。”云迢随口应了一声。
本尊下次还敢!
迟奕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没放在心里,偏偏他又管不了,只能憋屈的把气咽下去,深觉自己摄政王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以至于到了宫门口脸还是黑的。
此时宫门口大开,一道长龙般的队伍从宫内绵延而出。
这是天子出游的仪仗。
听到动静,十六抬的奢华皇车帘子掀开,年幼的天子侧躺在榻上,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他看着由远及近、黑红交错的身影,呆了一下。
“吁——”
迟奕勒马。
冲天子点点头,便扬声道:“起行!”
车帘被放下,一并挡下了小天子到口的疑问。
那个女人,就是摄政王抢回府的那个女人吗?
原来她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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