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德纯微皱着眉头,道:“自珍,你发那么大的火做什么?文韬不就是去看了看自己的同学吗?这有什么错吗?再说了,他就去了两次,还是跟致远一起去的,在别人家长的看护下,能有什么事情?估计想私下里说两句话,都要打个报告!”
周自珍怒目一瞪,咬牙切齿地说道:“什么?顾德纯,你儿子做的事情,你倒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来,你也给我说手,你们是串通好,一起来骗我的!这都半年多了,如果今天不是因为有外人在,说漏了嘴,你们是不是想一辈子瞒着我?
我就说那个曾以柔一看就是狐狸精转世的,我都让她滚的远远的了,还跑来纠缠着我们文韬不放!也不看看她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肖想我们家文韬!
看来是我之前的警告太轻了,所以,她才敢这么嚣张吧!
这次,我肯定让她永远都断了这个念想,让她知道什么叫切肤之痛!”
“够了!”
“够了!”
两个同样愤怒的声音同时响起。
顾德纯不敢置信地看着周自珍,道:“周自珍,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权势已经让你迷了眼,花了心,都不知道自己的本性该是什么了吗?你有多大的能耐呀!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皇亲国戚,随便什么人都敢不放在眼里了?
我告诉你,这是你儿子的事情,你儿子自己会看着办的!
他已经过了十六岁,能够自食其力了,已经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就算你是他的亲生母亲,也没有权利阻止他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还有,周自珍,这次,这位姓曾的小姑娘没有什么大事,我之前也不知道,我们就算是揭过这一页了。
但是,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又做了什么仗势欺人、诲人不倦的事情,我也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你”周自珍抬手指着顾文韬,手抖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他们结婚这么多年,除了当初她私自打掉他们第一个孩子的事情,顾德纯还从来没有跟自己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这是第一次,还是为了一个他们都不认识的外人。
顾文韬“霍”地起身,神情肃穆地说道:“妈妈,你第一次,在石原市让曾以柔和她的母亲离开时,我胆小懦弱迷茫,不知道这样的离开对一个普通家庭而言意味着什么。
这半年,我一个人在京都,看的多了,听的多了,体验的也多了,懂得道理也更多了。
我现在才明白,你简单的一句话,就足够毁灭一个完好的家庭。
正因为我什么都懂了,所以,我现在更加胆小懦弱了。
你再做出任何对曾以柔不利的事情,都足够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我在此,郑重地告诉你:
如果,你在做出任何伤害曾以柔的事情,那么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可能也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