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奕鸣扯了一个轻松的浅笑,道:“现在没找到,我们下午再来就好了!这会儿,最重要的是先填饱肚子!”
曾以柔不该聪明的时候也是有点聪明劲儿的,眼泪汪汪,却又十分固执地问道:“奕鸣哥,你告诉我,周自珍是不是在躲着我们,不想见我们?
也就是说,我们在她单位这里,现在是不会有任何收获的!
除非,我们想闹僵了,直接把事情闹大了。
不过,那也得周自珍给我们机会,怕是还没有闹腾起来,保安、门卫就把我们给抓起来了。
周自珍有心不见我们,所以,我们根本就见不到她,更不要说,还想找她摊牌,把事情说清楚了!
奕鸣哥,我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理所当然了,所以,才拖累了你?”
钱奕鸣宠溺地笑笑,擦擦她眼角的泪花,道:“柔柔,怎么能说拖累我了呢?
相反,应该是我该自责才对!
如果我计划的再周详些,我们也不用像现在一样,我无助地看着你在街头哭泣,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我太没有用了。”
曾以柔急了,明明是她的事情,是她出的馊主意,怪钱奕鸣什么事情?!
她着急得差点被口水呛住,抬手猛擦了一把碍事的眼泪,抓住钱奕鸣的手,忙解释道:“奕鸣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自己呢?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你是在帮我哎!如果不是有你,我怕是读不上高中,还不知道因为什么,更加不会有勇气,跑到省城来找周自珍理论。
就是现在,我们能找到周自珍上班的地方,也是奕鸣哥你观察能力强。
你做了这么多,你这么厉害,你怎么能说自己没用呢?
我不准你再这么说自己!”
钱奕鸣扯起了嘴角,道:“你既然都不怪我了,那就更加不该怪自己了!
我知道你的心情,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心情才对。
你说自己是拖累,跟我在说自己太没用,同样让我听着很伤心难过,知道吗?”
曾以柔勉强点点头。
“其实,柔柔,我想说,事情还没有到那么糟糕的地步。
周自珍我们找不到,还可以去找顾文韬的爸爸呀!
我们出门之前,我就给一个朋友打过电话,他在S大读书,请他托留校的同学帮我们找找人。等会儿我拿了地址,直接去找他就可以了。
你看,事情不是解决了吗?
现在,不哭了,好不好?
我们去吃饭?”
钱奕鸣抬手继续擦着曾以柔的眼泪,眼睛里都是心疼。
曾以柔差点又哭起来。
她觉得自己真是贱,越是被关心,越是被宠溺,越是觉得委屈,越是想哭。
她吸吸鼻子,尽量让自己看得精神些,道:“奕鸣哥,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