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若兰气着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扭开了身体。
曾以柔偷偷看着曾若兰,见她没有看自己,跟钱奕鸣挤眉弄眼。
钱奕鸣失笑地转身去找小桌子去了。
曾以柔如愿以偿地自己喝了一碗米汤,舔舔小嘴,意犹未尽地问道:“今天中午什么饭呀?我感觉自己胃口大开,能吃一大碗呢!”
曾若兰收拾着碗筷,用力戳了曾以柔的脑袋,恶狠狠地说道:“还吃!你给我饿着吧!医生都说了,你这是中暑外加吃太多,才生病发烧的!你这两天就只能喝点粥,空空肠胃,好好地养着吧!”
曾以柔脸立刻垮了,摔倒在床铺上,哀嚎着:“我好惨呀!我好痛苦呀!我再也不要生病了!谁来救救我呀!”
其他人看着恢复活力的小活宝耍着宝,都闷声呵呵笑着,一点都没有同情心。
曾以柔现在是病号,除了不让她多吃饭,其他都纵容着她。
对小吃货来说,不吃饭,才是最大的惩罚。
她也懒得起床了,直接喝完汤,吃上药,闭目养精蓄锐,睡起了大觉。
等第二天早晨醒来,曾以柔已经能下床了,清晨在院子里,伸着懒腰,大声呼喊着:“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家里人都跟着乐了起来,做事都有了劲儿,脚步都跟着轻巧了起来。
曾若兰给曾以柔做了她最爱喝的玉米羹,清炒土豆丝做配菜,看着她吃了一碗,就收了她的碗筷。
小脸又皱成了一团。
曾以柔被压着在床上继续孵小鸡,钱奕鸣没事,就在她旁边给她读起了课文。
就在她昏昏欲睡,马上要见到周公的时候,家里来人了。
只听有人在院子里大声地喊着:“曾以柔,曾以柔,你在家吗?家里有人吗?”
曾以柔一个机灵,从床上跳起来,看向院子,竟然是她的初中班主任陈慧,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真是让人忐忑不安,赶忙就往院子里跑。
曾若兰也从前面的小卖铺跑到了院子里。
陈慧笑得眼睛都没有了,看着曾以柔和曾若兰,忙道:“曾以柔,恭喜了,恭喜了!我是来给你送入学通知书的!而且正式通知你,这次中考,你的成绩是全市第三名,我们学校第一名!赵校长让我通知你,过两天,学校就要开始招生了,让你给那些来参观的学生和家长做一个演讲,参加一下座谈会。”
曾以柔拍拍小胸脯,长舒了一口气,笑眯眯地说道:“总算不是坏消息了!吓死我了!”
陈慧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录取通知书,郑重地交给曾以柔,道:“曾以柔同学,这下心里踏实了吧?安心了吧?高兴不高兴?”
曾以柔双手接过录取通知书,心里却都是感怀。
从陈慧通知没有她的录取通知书,到听说她的通知书被扣了,到查找事情真相,到省城找人,到现在终于落定尘埃拿到录取通知书,对别人来说,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却要比别人多走那么多的弯,经历那么多的波折。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有那么多的朋友相帮,还是哀叹自己运气背到了极点,连拿一个通知书都这么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