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
曾以柔!
我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要自我封闭到什么时候?
算了,我还是慢慢地跟你掰一掰这件事到底该怎么算吧!”
钱奕鸣对这样鸵鸟性格的曾以柔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他一直瞒着,不告诉自己这趟出行的目的地,就是怕自己无法说服她,反倒会心软妥协。
没想到,还真预料到了。
他不能功亏一篑呀!
“柔柔,你现在是不相信我,对不对?
好吧,那么我们来回忆一下,当初你跟周自珍说这些话时是怎么样的情景!
我根据你跟我说过的话,来推测一下,当时,周自珍应该是要求你离开顾文韬,离开石原市,就不会对你出手,允许你继续读书,对不对?”
曾以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自己对周自珍太过于敏感了。
这并不是她对这个誓言这么重视的原因。
更重要的原因,是她重生了。
前世,她命运惨淡多劫,孤苦伶仃,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神呀命啊之类虚幻的东西。如果真的有,为什么要对她如此的严苛和无情。
可是,她重生了。
她从一个无神论者,一下子就升级到了有神论者,深深地信奉,因果轮回,人在做,天在看,不是没有报应,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所以,她对这个誓言特别的看重。
她不想,也不允许曾若兰的生命再因为自己而又任何的波折。
但是,如果真如钱奕鸣所说的,她的那个恶毒的誓言已经不存在了,那不是意味着,她就不用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不用让曾若兰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饱经不该有的报应了吗?
都说当妈妈的会为子则强,她这个做女儿的也可以为了妈妈变得更加坚强。
她深呼吸,不停地对自己说着:冷静,冷静,冷静!
好像咒语真的实现了一般,原本因为惊慌失措而心惊肉跳的心脏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她在睁开眼睛,看向钱奕鸣时,至少面上除了苍白,并没有了慌乱。
她勉强镇定地回答道:“是的!但是,周自珍对我说,要么自愿离开,要么被迫离开。只要我发下毒誓,就可以允许我转学,而不是学校让我退学。”
钱奕鸣看着曾以柔渐渐地平静下来,目光里都是鼓励和支持,继续循循诱导道:“就冲这一点,你们这条誓言也应该过了保质期。
你看,她出手了,让人扣下了你的高中录取通知书,让你无法再继续读书!原本,你发下誓言,不就是想能够继续有书读吗?既然必要条件不存在了,那么誓言也就不成立了!”
曾以柔紧张地追问道:“可是,我还说过,我不会再见顾文韬,并跟他有任何联系的!结果,这半年,我都见了他好几次,现在跟他合作开书店,期间还收了他的不少好处,我,我,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每次遇到他,好像许多事情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就发生了,都没有想过要阻止。
我以为自己只有不喜欢他,不再踏入石原市,就会没有事情。
谁知道,会节外生枝,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