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根本看不上我们这样拖家带口的破落户?!”
李国庆又气又怒又羞又囧,脑袋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和理智,直接把内心那说不出口的自卑和不甘说了出来。
钱奕鸣脸更加冷了,目光都是凛冽的眼刀,声音都透着冰渣渣,道:“李国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请注意你的言辞!”
李国庆低吼出那些话,反倒是找到了发泄口,堵都堵不住自己的口,继续口不择言地说道:“我注意言辞?
那你让那个卓冉注意言辞了吗?
你听到她刚才都说什么了吗?
她就差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在痴心妄想了!
什么叫我在开玩笑?
那是我认真为我们两个人规划的未来?
我们以后即是同事,又是邻居,更是同学朋友,再亲密点又怎么了?
什么叫你的未来,一个小小的古县是完全容不下?
什么叫你的舞台在京都,去的是我需要仰望的地方?
京都,那是全国人民都向往和需要仰望的地方,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扎下根的吗?
你一个没有权没有势没有钱、连在古县这样的破地方都没有房子的人,家里连一个能帮你、替你分担的人都没有,你凭什么在京都扎根?
就你的条件,在古县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个好条件的女朋友,还想要在京都发展?!
你除了靠着那个卓冉,还有什么本事?!”
钱奕鸣已经全身都成冰渣渣了,在一旁的李国安早就吓得直哆嗦,躲在了李国庆的身后,不敢抬头,更不敢说话了。
他没有插嘴,也没有打断,更没有失去理智,反倒是万分冷静地等着李国庆把所有的心里话都一字一句地全部说完,等着她把自己的内心都一点一点暴漏在阳光下。
长这么大,更难听的话,他不是没有听过,还真不在意再听点。
现在,有胆量在自己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人,还真的不多了!
偏偏那边李国庆说的痛快、说的激动不已、说的大快人心、说的脸红脖子粗,都没有功夫注意这些。
钱奕鸣用绝对零度的语气说道:“李国庆,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那么,更请你,以后,离我远点,离我们家远点!
这里不欢迎你们,请立刻、马上,离开!”
“你凭什么赶我走呀?!这是你们家吗?这是曾家!曾家人都没有说什么,你凭什么站出来让我走!”
李国庆已经失去了理智。
她现在就是觉得钱奕鸣不识抬举!
他以其给别人家当上门女婿,受那种大小姐阴阳怪气的脾气,为什么就不能看到她这个跟他门当户对、又对他一片赤诚之心的人呢?
就像他刚才自己也说的话,他也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挑挑捡捡的权利,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选择一个轻松点的生活呢?
京都,是那么好生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