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就喷吧,关键喷的位置还是那么令人……尴尬。
白色的浴袍上,一团黄橙橙的汁液还在往下滴,她尴尬地闹闹后脑勺解释道:“刚才……喉咙突然有点痒,没控制住,不好意思啊!”
解释苍白且无力,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某个部位上黄橙橙的汁液,沉思了一会抬起头看她:“薛太太,vc卡喉咙吗?”
心头咯噔了一下,他难道知道了?转瞬却要假装镇定下来:“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去给你拿睡衣换上。”气压这么低,当然是要逃离案发现场比较好。可薛以怀一个箭步向前,直接把她拉到了怀里。
“大清早的,薛太太就逼着我脱,这是在明示我该做什么吗?”这么曲解她的无意之举,真的不好。毕竟她的思想,真的没有他那么污。
她一脸无奈地拖着薛以怀回房,翻出他的睡衣递给他,不过他却没有接过而是自己去换了一套正儿八经的西装。她十分不解,她的箱子里面全都是写比基尼之类的,可薛以怀的箱子里怎么还有这么正经的工作套装?
果然是他亲妈,这就是区别待遇。
化解尴尬的最好方式就是转移话题:“昨晚你说要给我礼物,所以就是今天的早餐吗?这礼物,可真是……礼轻情意重。”其实她想说的是,这礼物挺薄的。
薛以怀看着她顿了顿,忽然走到她面前抱住她:“虽然有些不太情愿,可这毕竟为了你也是为了我,所以我还是尽量一试吧!”薛以怀经常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她根本就不能明白。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你难道是想表达,早餐虽然你不太情愿做,可毕竟你知道也要吃,所以……我是沾了你灯光?”这么一理解,还真是对上了。
薛以怀松开她笑了笑:“你非要这么理解,也可以。”这人,果然本质还是那么欠揍。他松开她,头一次问他自己这身西装如何。她耸耸肩,违心的说一句,就那样。
话说他的西装那一套不是私人订制的?都是量身定做,价格都摆在那,能不好看吗?
他点点头,竟然没有反驳。真是见鬼了,这薛以怀还是不正常吗?这么变化无常的他,她可真是要跟不上这节奏了。
吃过早餐,他看了看天气对了对表,忽然转身对她道:“时间差不多了。”差不多什么?他话音落下,门铃响起,来了好几个提着箱子的女人。不知道她们对薛以怀说了什么,只见她们齐刷刷地望向她,随后都朝她走了过来。
“等会,薛以怀这……这什么意思啊?”这群人二话不说,过来就直接把她往房间拖去。
薛以怀没有回答他,轻笑一声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地看杂志。
房门关上,她被推到梳妆台前。不管她问什么,对方都只是笑盈盈地不回答,一个劲地给她捣鼓头发还有这张脸。她就不明白了,薛以怀突然让人给她做造型,难道是嫌弃她太lo了?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的确被吓了一跳,这镜中人还是她吗?她摇摇头,摸摸自己的脸,实在不由对这群女人竖起大拇指。就现在这个样子,估计连她爸妈都不认识她了。
薛以怀看到,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她忍不住有些期待,不过她可不期望能从薛以怀嘴里听到什么赞美之词。
为首的女人对她点点头:“太太本来就很漂亮,我们做的只是把您的美放大而已。”瞧瞧这话,真是让人挑不出毛病。她开门出去,对薛以怀道:“先生,妆容已经化好了,婚纱是不是由您亲自为您太太穿上?”
婚纱!
何念念猛然回头,薛以怀已经倚着门框站着。在她回头的瞬间他挑了挑眉,果然是不会有什么赞美之词,不过惊艳还是写在了眼里。他朝着她走过去,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对着镜子道:“穿就算了,我只负责……脱!”
何念念的脸瞬间刷红,一屋里的女人垂首掩面轻笑,这人就是那么有本事让人犯尴尬癌。可他轻飘飘地撩拨完就走,留下何念念面对一屋子女人的暧昧目光。
薛以怀毒舌,却有一句话说的是事实。她的胸,随她爸!婚纱并不是抹胸款的,大抵就是考虑到她胸小的问题。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薛以怀到底是什么时候弄出一条似乎是给她量身定做的婚纱来?
难道是爷爷?还是婆婆?
因为她个子又不高,所以婚纱的拖尾并不长,而是只有两条两指宽的粉色蝴蝶结在腰后拖曳。婚纱也并不过于太蓬松,设计非常简洁,却多出一份自然,这种款式是她最喜欢的。
她从来都没有向薛家人透露过自己喜欢的婚纱款式,可这一套婚纱也太巧了。这是有心人所为,还是纯属巧合?
一切就绪,房门再次打开,她在众星拱月之下走到了他面前。他放下杂志,上下打量了一会,似乎是带着报复的语气重复着刚才她对他的评论:“就那样。”
这人,睚眦必报、小心眼、毒舌、喜怒无常……全是缺点啊!可没办法,即使他全都是缺点却也抵不过她喜欢他这一个理由。
“这到底是干什么?难道这才是你说给我的礼物?让我过一下穿婚纱的瘾?不过我很奇怪,这婚纱怎么会这么合身?难道是妈妈他们准备的,而你却冒充是你准备的?还说什么送你礼物,原来又是一场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