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飞十分关切,何念念脸色不太好,眼神都有些迷离了:“我没事,大概就是中暑了,我躺一躺就没事了。对了,我听说姗姗和你一早就一起下了楼,你们去哪了?怎么都不叫上我?还是嫌我晃眼了?”
脸色不好依旧在打趣她,闫飞无奈地笑了笑:“你看你都不舒服成这样了,还有心开玩笑。我知道,其实你也反对姗姗跟我吧!不要否认,因为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放心吧,这次我已经跟姗姗说得很清楚了,她也想得很清楚了。所以,这会子她应该在……钓金龟婿!”
何念念都不知道是该说什么好,笑或不笑,都有些感慨:“闫大哥,你一直都说你在国外有个女朋友,这事到底是真的吗?”
只闻其人,却又从未见过其人,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闫飞不能明说,小雅对他来说,是他最不愿意伤害到的人。他点点头:“是真的,只是她身体不好,又不爱热闹所以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姗姗都信了,怎么反而你倒是不信了呢?”
何念念摇摇头:“也不是不信,只是觉得如果不是真的,闫大哥为何不放一个机会给自己呢?不过既然是真的,那我也祝福你们!姗姗那丫头,总是什么事情都看似风轻云淡的,也不知道这会子是不是躲在那个犄角旮旯舔伤口呢!我看,我还是去找找她好了。”
正说着要去寻人,头忽然一恍,眼前像是黑了一下,脚下立马就站不稳了。幸好闫飞即使扶住她:“你看你,站都站不稳了,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你放心,我回来的时候特意偷偷去看了姗姗,她可没你说的那么脆弱,这会子还在跟她的金龟们聊得热火朝天。”
说实话,这样子也的确很像宁如姗的风格。她笑了笑,实在是撑不住晕眩感,任由闫飞扶着回卧房躺下。
闫飞还是去给她找了药,看着她服下药轻声道:“你这样子我实在是不放心,我在阳台外看着你,如果实在难受叫我一声我们去医院。”
何念念本想拒绝来着,可涌上来的晕眩感觉,让她实在是撑不住了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闫飞再看了看时间,九点五十,提前去到了安排好的房间里……
——
另一边。
警方一直都在贾贵三下榻的酒店楼下密切监视他的活动,可是今天的贾贵三一反常态。
监控车里,白逸铭插着两手实在是猜不出他的行为。只好又安排人上去看看,确认贾贵三并没有离开酒店。监控车外,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左右看了看上了车:“怎么样?”
白逸铭摇摇头:“老薛,对手如果小心谨慎且疑心重,虽然在确定自己的消息没有走漏的情况下,还是有可能更换约见地点和时间的。可你看今天的贾贵三一直都窝在房间里看电视,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戴着鸭舌帽的人正是薛以怀,根据那具尸体的尸检报告,dna的确不是薛怀良的。虽然现在还是没有联系上薛怀良,但至少可以确定他还活着。
薛怀良说过,贾贵三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虽然说薛以怀给自己找了个替死鬼,可贾贵三的疑心病还是有可能让他更改约见时间和地点的。不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他贾贵三作为一个小头目,一般不轻易出他们的基地。在外地多呆,就增加了自己的风险,相信他就算要更改约见的时间也不会拖延很长的时间。
监控视频上,贾贵三的房门一直紧锁着,这期间除了两个伪装成服务生的警员上去探了情况,基本上就没有人走动过。
太过平静的假象下,常常掩盖着波涛汹涌的真相。薛以怀让技术人员把视频调回,白逸铭打了个哈欠眼睛都熬红了:“从昨晚下午他就一直没有出门过,看不出什么线索的。”
薛以怀盯着屏幕问道:“对了,青芜山庄的背景调查出来了吗?”
白逸铭点点头:“老板叫郑春声,十几年前那可是苍宁市的首富,不过后来破产了。想让公司起死回生,借了高利贷,结果差点把命都搭在里面了。后来他离开苍宁消失匿迹了五年,再回来就建造了现在的青芜山庄。”
薛以怀看了他一眼,他就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人家的账目非常干净,而且据了解郑春声这个人吧,很随和,深居简出。每日煮茶诵经,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号,青芜居士。”
薛以怀轻笑了一声,这年头居士的背后势力很雄厚啊!
这一笑目光忽然闪见一个背影,他立马叫停,画面定格在一个模糊的身影上:“这个人,你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吗?”
白逸铭敲了敲没看出端倪,薛以怀把画面放大,指了指那人手中的公文包:“你看这公文包,像不像贾贵三刚来苍宁时带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