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念念慢慢靠了过去,不远不近的距离,石柱子刚好做了掩体。
容允惜带着哽咽的声音道:“以怀,我真的努力了,可是我……我真的做不到!”
何念念轻笑,臣妾的确做不到,这世上唯独你最好。这大概是容允惜的心里话,什么相亲都是幌子,以退为进她这招玩得倒是漂亮。以她在薛以怀心中的位置,大概他也会心软吧!
薛以怀没有推开她,反而是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允惜,别这样,我们就像现在的关系就很好。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能幸福,但能给你带来幸福的人不是我,我想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容允惜摇摇头:“不是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以怀,既然你已经决定要跟念念离婚了,那为什么陪在你身边的人不能再是我呢?”
既然你已经决定要跟念念离婚了……
这半句话,如同晴天里的霹雳,她愣在了原地不能久久不能动弹。夜风不再觉得凉,因为心里更冷。半晌后,她慢慢蹲下身,环抱住自己,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她哭着也笑着,笑得很荒凉,笑得也很讽刺。她还在天真的想着,把心里话告诉他,或许他也在爱这她。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得太美好。她捂着自己的嘴,深怕自己哭出声音。
她已经爱的很自卑了,就不要把自己弄得太伤情,让别人看了笑话。
“离婚的事,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对她说。总之,允惜,不要在我身上再浪费时间了,真的不值得。”他终于推开的容允惜,手机响起,接过电话他皱起眉头环顾四周。
陈齐的电话,他已经将何念念安全送了回来。不用说,何念念现在一定躲在某个角落,刚才的话她应该都听到了。罢了,这样也好,反正迟早也是要说的。
“好好休息吧,我看你进屋我就走。”容允惜哭得不能自已,转身跑了回去。别墅区里立马安静了下来,寂静里,他的脚步声一步步在靠近。何念念擦干自己的眼泪,站起身,就算是被发现了,她也不能这么狼狈。
脚步声停了下来,他轻声道:“既然都到家了,干嘛还躲躲藏藏?”她努力调整呼吸,让心绪平复下来,不让他看她心中泛起的涟漪。
她低着头走出石柱:“不小心撞到某些人你侬我侬,便识相的不打扰。”
薛以怀两手插袋,仰头望月:“偷听墙角可不是好习惯。”
何念念苦笑:“偷听墙角谈不上,这是公共场合。既然不想让人听了去,那你们好歹也找个私密空间谈去。”
她与她擦肩而过,薛以怀没有转身,却准确地拉住她的手:“你都听见了。”
何念念咬着嘴唇,顿了顿才道:“嗯,都听到了。你很着急吗?如果你当真那么着急,那我……可以现在走。”她甩开他手,转过身道,“明天早上,民政局见。”
她以为自己已经掩饰得很好了,声音的微微颤抖,却将她出卖得那么干脆。薛以怀不过两步就追上她,他从身后环抱住她:“很晚了,我们先回家。而且……你忘记了,明天是周末,民政局不上班。”
她挣开他的手:“都要离婚的人了,这样好像不太合适。我……有件事想拜托你,我们离婚后可以不可以先不要告诉我爸妈。我妈身体不好,我怕她……”
他不假思索:“好。我给你买下的那幢别墅可以入住了,这两天有什么东西要带走的,让陈齐帮你送过你。至于离婚协议书,明天我们一起去回芦笛乡墅一趟。”
她点点头:“你有心了。”四个字,有无奈有讽刺。落在各自心里,个中滋味自己明白。
两人一起进屋,江心乐这两天也因着这事而忧愁,见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便上了楼。她只能是长叹一声,看来薛以怀已经说了。她也无能为力,只是听管家说何念念最近的身体状况,不禁……
她想了想,还是把何念念叫进了自己房间。管家说了,她有怀孕的迹象。如果是真的怀孕了,那她可就说什么都不能让两人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