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定然是落在家里了,薛以怀对她伸出手:“借手机给我用一下,我要给我老婆打个电话。”
容允惜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机递给他了。薛以怀醉醺醺的,却还记得她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那头的念念,却对这号码发呆。
容允惜,她找她干什么?她都已经很薛以怀离婚了,孩子也没有了,两人都没有瓜葛了,她还不放心吗?犹豫再三,她还是按下了接听。只是没想到传来的声音很意外,不是容允惜却是薛以怀。
“薛太太,我在回家的路上,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招蜂引蝶,你放心!”薛以怀的声音的确是喝多,他怎么会喝那么多,而且还是用容允惜的手机给她打电话。
什么原因她不知道,但是他跟容允惜在一起是真的。在他心里,至始至终都是容允惜,他和陶一菱都只是在他生命中路过罢了。
她什么都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心情很烦躁,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爸妈,我出去一下。”
俞文在叠衣服,一听她要出门立马跑了出来:“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呀?你看着天,可能还有雨来下,就别去了。实在要去的话,让你爸陪你去!”
何念念摇摇头,凑到俞文耳边小声道:“我那个来了,我就是超市买点那个。”那个和那个,女人自然明白。俞文想了想,终于点头,叮嘱她快去快回。
俞文非要她带把伞出门,果然还是得听老人言,刚到楼下就飘起了毛毛细雨。
站在超市门口,她却迟迟没有进去。转身招了一辆的士:“师父,去三千水·若城。”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说他在回家的路上,那也该是芦笛乡墅或者江心乐那里,自己这是干嘛……
何念念一脸懊恼,都已经结束了,自己干嘛还那么紧张他?他们之间已经面目全非了,见到他的脸,只会让自己的噩梦来的更加恐怖罢了。她像是魔怔了一般,在后座上各种烦躁,看得司机有些惊悚:“小姐……你没事吧?”
何念念一脸尴尬地笑了笑:“没……没事。前面怎么了?”车子停了下来,前面有事故发生,造成堵车。何念念的突然顿了一下,薛以怀的声音听起来都醉醺醺的,他不会是自己开车吧!
一口气提了起来,她又开始懊恼。自己怎么就那么找虐,都离婚了,还牵肠挂肚做什么?人家恨你害死人家父亲,如今身边有佳人在怀,她还担心个什么劲?
三千城·若水。
薛以怀不让容允惜搀扶着,自己摇摇晃晃来到一户门口。用力地按着门铃喊到:“薛太太,我回来了,开门呐!”
半天都没有动静,容允惜想着,就算薛以怀喝醉了,也应该不会敲错门。这房子,定然与他有莫大关系。薛以怀忽然笑道:“故意不给我开门,这是怪我回来晚了。薛太太,你真是太调皮了!”
薛以怀呵呵呵笑着,醉眼昏花地边按密码锁边自言自语:“你不给我开门,我自己开。薛太太,调皮是要付出代价的,看为夫如何收拾你!”
容允惜站在他背后,听着他的自言自语。酒精的度数,竟还不如他的几句话更令她难受。他自言自语,却句句透了宠溺,即使是当初他们在一起,他也不会用这样的字眼这样的语气对她说。
爱情只是一种感情,可爱人的方式,却有千万种。
门开了,门锁密码是她的生日,他知道她一向懒,连密码都懒得换。这才刚跨进门,他就不行,直接栽到在地。容允惜慌忙扶起他,胃里翻涌他咕哝了一句:“老婆,我难受我想吐……”
容允惜急急忙忙扶着他找洗手间,她又不熟悉这里,洗手间在哪都不知道。等她好不容易拖着他找到洗手间的时候,薛以怀已经吐在她身上了……
容允惜快抓狂了,薛以怀扒着马桶还在吐着。纸巾擦了擦身上的脏物,容允惜还是忍受不了在暴走的边缘。冲上楼去,找到了主卧室,衣柜里是何念念的衣服。
两人身形相差很大,她挑了她一条长裙换上,还勉强。换了身衣服的她终于好受了一些,给薛以怀倒了一杯水过去,他已经趴在马桶上睡着了。
“以怀醒醒,来喝点水会好受些。”薛以怀眼睛都不睁,容允惜叫他张嘴他就张嘴。让他喝了点水,他终于睁开了朦朦胧胧的眼睛,抬起头看她。
忽然伸手抱住她:“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