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愤怒地甩开他的手:“何崇飞已经是死了是吧?那你敢不敢让我再拿你的头发去做dna比对?”
闫飞抬起头,虽然皱着眉头,可眉目之间却有一丝戾气:“够了!你不要再闹了!”
念念愣愣地看着他,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动怒的闫飞,或者应该说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地对她吼过。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闫飞终于放柔了声音:“对不起,最近事情有些多,心情也不太好,刚才我不是故意想冲你吼的。”
念念勾起嘴角,没关系,就算他刚才就是生气就是冲她吼都没有关系。他越是这样,就越是体现他心里有鬼!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与我们相认,就算你有什么苦衷,都不应该让父母继续沉浸在死去你的痛苦中。大哥,我等着,等着你来与我们相认。我走了,我相信会有那一天,我会耐心地等着。”
“念念,答应我,不要说!”闫飞突然追了上来,手搭在她肩膀上,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不是她非要逼着他,她只是怕说晚了,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不然父母知道,他又想瞒多久呢?
“念念,不是所有事情都非得要个解释才行。不说,对谁都好,你只需记住这句话就好。”闫飞松开手,事到如今能瞒多久就是多久吧!他不承认,念念还真会扯他头发去做dna比对,这事迟早都瞒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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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白逸铭的电话在关机一天后终于拨通了。
“哟前嫂子,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最近过得可好啊?”白逸铭专属的不正经,语气虽然不如往日那般戏谑,这话依旧是那么不着边际。
“老白,你……可有见到薛以怀?”
“老薛啊,他……他跟我在一起,怎么了?想他了?”
果然是跟白逸铭在一起,可为什么要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呢?
“他还好吗?方便接电话?”她提出要薛以怀接电话,那头像是捂着了话筒一点声音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才传来薛以怀的声音:“念念?老白说,你想我了?”声音如同婚礼上那般沙哑,他到底是怎么了?
老白和他,都像是在故意说着这些调戏她的话,反而让她有种欲盖拟彰的感觉。
“你在哪?”
“警局。”是他的一贯风格,言简意赅。
“你怎么都不回家?妈她……很担心你。”不叫妈,她又该呼江心乐为什么呢?阿姨?她一时都转不过来。
“太忙没空。那你想我吗?”
念念轻咳一声,或许她就不该打这个电话的:“你声音为什么这么沙哑?你是不是……受伤了?”
薛以怀轻笑:“工作劳累,嗓子都吼哑。你说你好端端的,干嘛咒我受伤?”
念念顿了顿:“老白现在在你旁边吗?”
薛以怀轻笑,还以为她要说点什么私密话:“他不在,出去忙了。”
念念有些庆幸:“那你把手机给他,我想跟他聊聊,怎么可以让一个生病的人不回家!”
手机重新回到白逸铭的手中,念念却道:“老白,你那信号是不是不太好呀?断断续续的我听不清楚,你换个信号好一点的地方。”
白逸铭还真就照做了,到了天台上信号绝对好:“现在信号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念念重重地叹了一声:“老白,你们到底是又出了什么任务?他怎么又受伤了?还伤得这么重,明明在医院,还非要骗我在警局。想想容允惜结婚的那天,他是如何硬着着去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