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还挂在傅令野的身上,望着他正要满心感激的说出感谢的话,可谁知我刚张嘴,就听到他面无表情地问:“你体重过百了吧?”
脸一红,我的感激被愤怒代替,立刻就伸了手去推他,可没推动他,我却整个人都往后仰。
傅令野喊了一声:“伸手抓住我。”
我立刻就伸手,可是那个混账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根本就没有要拉住我的意思。我几经挣扎,还是从树上掉了下去。
索性虽然枝长叶茂的,但树却不高。
我摔在杂草堆里,屁股麻麻的。
等我揉着屁股爬起来的时候,傅令野刚从树上跳下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树枝,整理着衣服,优雅的不得了。
我气冲冲地就朝他吼:“傅令野,你就是故意的!”
他抬步往前走,压根就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
此时,日出都已经出来了。
傅令野找一块比较高的地方,席地而坐,安静地望着日出。
我心里虽然有气,但是这荒郊野岭的,我胆子小,又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还是要靠着他才能走出去。于是只得坐在离他远一些的地方,也看着日出发呆。
今天我也算是死里逃生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必有后福。
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正正经经的欣赏日出。
以前和宋华年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提议过我们去爬山看日出。但宋华年懒得起早床,对这些东西也丝毫不感兴趣,所以说了几次都没有落实。
想不到现在第一个陪我看日出的人居然是傅令野。
强-奸-犯傅令野。
等橘红的颜色慢慢变淡后,傅令野突然起身了。
我立刻跟着站了起来,问:“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
傅令野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不知道。”
我哭丧着脸。
他抽着烟在四周转了一会儿,突然问我:“你看到什么了吗?”
连忙往四周看了一圈,回答他说:“没看到什么啊。”
他斜睨我一眼,“你瞎了?这山和树你看不到?”
我气得跺脚,“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们得爬上去。”
“爬上去?可是山那么高,而且又陡,我们怎么爬?”
他指给我看,“那里有个洞口,你看到了么?”
我定睛一看,可不是吗?在上面一点的位置果然有个洞口。
可是现在的形势是我们正好掉在了一小块山体突出的大石块上。除了这块落脚的地方,别处就是悬崖了。而那个洞口在这块突出位置的斜上方,我们要是爬上去,就要偏离这一小块安全地带,肯定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走。”
傅令野抬步就走,我咬咬牙,跟了上去。
在这里就只能等死,爬上去说不定还能找到别的路出去。老天爷既然刚才没让我死,那现在肯定也不会要了我的命。
傅令野扯了扯蔓藤,说:“攀岩玩过么?现在就当我们在攀岩。”
我心里唏嘘,想着这可真是拿命在攀岩。
他让我先上,我庆幸自己没穿高跟鞋,没穿裙子。
往上爬了一会儿,渐渐的有些吃不消了。正要低头看看我爬了多长距离的时候,傅令野突然说:“别往下看。”
我心里明白一定是有些距离,而且已经脱离了我们刚才着地的地方。
那现在如果是掉下去……
我冷汗都出来了,往上看了看,距离那个洞口还有些距离。
心里忽然绝望起来,埋怨傅令野好端端的非要来看什么鬼日出,要不然昨晚就该回去了!
在体力消耗了一大半,吊在半空中上没有力气,可往下就是死路的时候,我突然感伤万分,喊了傅令野一声。
傅令野应该是在照顾着我,一直和我保持着平衡的高度。
听到我喊他,他扭头看我,“怎么了?”
我抱着粗壮的树藤伤心地道:“要是我没有爬上去,要是我死在这儿了,你可一定要让人找到我的尸体把我送回我老家。”
傅令野看了我两秒,问:“你老家在哪?”
“市。”
“行,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把你亲手交给你爸妈。”
我原本说第一句话就是想他安慰安慰我,给我打打气,告诉我,说我不会死的。可是这人嘴里就是吐不出一句好听的话。
他这么一回答,我真的有些伤心了,忧伤地道:“我爸妈早就不在了,你把我的骨灰给我奶奶吧……算了,她年纪大了受不住,你还是不要告诉她了,你帮我把我攒的钱全部给我奶奶,就说我嫁人了,不回去了。”说着说着,我眼眶都湿润了。
不想死啊,我还这么年轻,还没有结婚生孩子呢!可是我真的好累好饿,想要放弃。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