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镇上都是人,因为过年,外出打工的年轻人都回来了,来来往往采办年货的人特别多。
傅令野拉着我的手往前走,“那就快点回去。”
我的脸红扑扑的,心里甜如蜜。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了。
一走进‘门’,傅令野就将我按住,热烈而又急切的‘吻’还没有落下来,敲‘门’声响了。
傅令野低骂了一声“‘操’!”,我赶紧去开‘门’,原来是隔壁的何婶,她看了看傅令野,一笑,问我:“素然,这是你男朋友?”
我有些脸红,也不知道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毕竟我确实是和傅令野分手了回来的,虽然他找过来了,也仍旧和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可也没有明说目前的关系这件事情。
刚才被打断了的傅令野还‘挺’急躁的,现在面前来人,倒是迅速平静下来,一如他一贯的优雅有礼,接过话说:“你好,我是白素然的男朋友,我叫傅令野。”
何婶大概是没有见过谁跟她这么隆重地介绍自己,愣了一下之后裂开了嘴笑,“你好你好,我是她的邻居,她小时候就生活在我们这里的,到小学了才去的市。”说完之后,何婶又对我道,“快过来吃饭。”
‘奶’‘奶’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跟何婶关系最好,所以以往每年回来的上坟都是在何婶家吃的饭,我们每年回来也买些礼物给何婶。
“好,我收了被子就过去。”
去阳台收被子,被子晒了一下午,有种阳光的香味,又暖暖的,我抱了个满怀,把脑袋都盖住了。
刚走了一步,怀里一轻,看到傅令野很轻松的抱着被子问我:“放哪里?”
我连忙将‘床’单收了然后带着他进了房间。
“先放着吧,等下再回来收拾。”
我要往外走,傅令野却直接扯住我,使劲‘吻’了两下,然后看着我红扑扑的脸问:“是因为太久没有‘吻’你所以脸红吗?”
哎呀烦死了,明知道人家脸皮薄还问这种问题!!
我甩开他往外走。
冬天天黑的早,吃了饭回来,天已经黑透了。
进‘门’后我开了灯,走到阳台那里把‘门’关上将流进来的寒意阻断,听到傅令野问我:“为什么没有热水器?为什么没有马桶?房间里为什么没有暖气?你们这里为什么这么冷?这么冷又没有暖气你小时候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这人有洁癖,每天都要洗澡,又是个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哪里呆过这种小地方?
我走过去安慰他:“你先凑合一晚上行吗?”说完我又问他,“你明天要回去吗?”
他看哪里都不顺眼,脸上也不高兴,人高马大的身子坐在小板凳上让我觉得有些可怜,嘴里嘟嚷着回答我:“不回,跟着你。”
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回去过来,但总归逃不开有傅少聪和傅少聪母亲的原因。他之前跟我说过,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他基本上就大年三十跟父亲一起吃了团圆饭,然后过一晚上,有时候因为实在不喜欢傅少聪的母亲那副嘴脸,耐着‘性’子吃完就走,绝对不会呆一分钟。我当时还说他傻,说傅少聪的母亲就是故意的,你要是走了正好就是如了她的愿,但傅令野表现出来的模样十分冷淡,他说傅少聪母子也就只能在这种事情上得意一下,毕竟现在公司在他手上,绝对不会落在傅少聪或者傅少聪母亲那里。
我是很心疼傅令野的,拉着他的手说:“那你跟我一起过年,你还记得你去年过年给我发的红包吗?到时候我也给你发一个。”
他哼笑了一声,我问他:“你当时是不是就很喜欢我了?”
傅令野别开脸,“不记得了。”
我熟悉他的每一个表情,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凑过去说:“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很喜欢你了。”
他又哼笑了几声,“我就知道你早就偷偷喜欢我了。”
“那你呢?”
他还是那句:“不记得了。”
我轻轻捶了他一下,说:“我去给你买牙刷和‘毛’巾。”
傅令野拉住我,“别那么麻烦,就用你的好了。”
这大少爷这个时候倒是没有洁癖了,还‘挺’会给我省事的。
“那你坐会儿,我去烧水给你泡泡脚。”
烧好水,他不情不愿地将脚放在盆子里,“为什么要这样泡着?这样我很像猪!”
我蹲下去伸手‘摸’水,“哪里像猪了?水烫不烫?”
“不烫。”他拉住我的手,“一起来。”
我跟他排排坐,把脚踩在他的脚上,问:“傅令野,为什么你的脚那么大?”
“白素然,为什么你的问题都那么愚蠢?”
我:“……”
靠在他肩膀上,难受了八个月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问他:“有一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但没说话,你是不是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