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习惯上来说。
人类称我们为丧尸,而我们也自称丧尸。
有的时候我更会以尸体自居。
但是概念上却是不一样的。
我其实是完全替代了这具身体本身的神经细胞的真菌。
简单的来说,如果这具尸体是刚大木,那我就是驾驶员。
(PS:刚大木,一种人形机器人。)
丧尸可以指代我和这具尸体,也可以单指代我,却不能单指代这具尸体。
所以这个韩某某的过去,和我步世仁有啥关系?
我只是坨真菌啊,真菌!
“你听明白了吗?”
我扭头看了看余沛儿。
她现在和戆戆一同歪着头看着我,像是听的云里雾里的。
“所以说?”
她好像明白了。
“你是蘑菇精?”
不,她没明白。
“算了算了,随你怎么想。”
我双手一伸,向后一仰,躺在了地上。
余沛儿竟然也有样学样,躺在了我的身边。
“天上的那些是什么啊?”
她向着天空伸出了手。
这个问题问的我措手不及,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连星星和月亮都不知道吗?”
“啊,这就是星星和月亮啊?”
她就像个孩童一般,试图用手去捏住天上挂着那汪明月。
“我以为是更大一些的东西呢。”
这孩子,看来要不就是傻,要不就是真的没见过这些我习以为常的东西。
虽然我很趋向于前者,但是接下来她说的话,却让我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说起来,我那素未谋面的母亲,也是头丧尸。”
“卧槽,你是说,人类和丧尸为爱鼓掌之后生出的你?你之前不是说你是试管里培育出来的吗?”
没想到那么直接的吗?
抱歉,那场面光是想象一下,在我一丧尸的眼里,竟然都觉得有点恶心。
她爹那可真是狼人,比狠人还多一点。
“你是不是傻,我说过我是试管里培育出来的。”
“好吧好吧,你继续。”
随后余沛儿继续讲起了她的故事。
原来,她来自的那个人类的基地中,实行的是奴隶制。
而她的母亲,便是一个奴隶。
那是末世的中期,距离现在大概三四年。
物资匮乏,农业又刚刚重新起步,所以女奴隶是不允许生孩子的。
但是她的母亲,却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