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黄浮不够走心的回答,贝俊彦都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非墨的意思是问你这部剧怎么样,而不是问你用什么器官看的。”
黄浮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副恍然大悟模样的他开口说道:“我刚才完全沉浸在剧情中无法自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让我评来价这部剧嘛,我只能奉上经典两个字。”
高非墨抿了抿嘴唇,开口问道:“黄兄可否说说,为何会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吗?”
黄浮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后说道:“这部剧最经典之处,莫过于能以诙谐幽默的方式刻画出鬼子的暴行,更突出了我方善于运用战术的机智和敢深入虎穴的勇猛形象。这只是为兄的一些浅见,说错之处还请非墨兄见谅。”
高非墨出言询问黄浮本是一个玩笑之举,却没想到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他本以为黄浮多是说些阿谀奉承之语,实在没有想到会是一段解析颇深之语。
高非墨竖了竖大拇指,说道:“黄兄解析的十分透彻,实在是令高某意外万分。方才听了黄兄一席话,感觉黄兄对电视剧一道很精通啊!”
黄浮连连摆手,苦笑着说道:“何来的精通一说,我不过是专修过几年的导演课程而已。说来惭愧,哪怕我背后有父亲的影视公司支撑,我到现在也没有拍摄出一部能拿得出手的作品。”
高非墨闻言撇了撇嘴,这厮拍电视剧(电影)的目的肯定不单纯,不然背靠大山还会拍摄不出好的作品吗?不过,自己还真没料到这厮居然是导演系毕业的人才。
高非墨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开口说道:“如果黄兄看得起我们那间小小的遇见工作室,有时间一起合作玩一把。”
激动的黄浮连血压都上升了不少,拍着桌子说道:“合作一把怎么行,我们一定要多多合作、加深合作才好嘛!只要兄弟你一句话,我绝对是要人出人、要钱出钱。”
高非墨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直到黄浮心里发毛时才幽幽地说道:“对于你们之间的合作我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我希望我编写的剧本能有你来执导。”
在电影学院导演系进修过的黄浮眼光自然不差,他知道正在播出的这部剧会令高非墨成为炙手可热的编剧。
高非墨傻吗?他不傻,这个是肯定的,那他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一个古怪的要求,一定是为了帮助自己走出困境。
驳杂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眼角发红的黄浮开口说道:“多谢兄弟能给我这个机会,可是我怕自己会辜负了兄弟的重任。”这不是黄浮的推脱之言,而是他的心里话。
高非墨的神色一正,说道:“人生一百次的谨小慎微,要有一次拍案而起;人生一百次的放浪形骸,也要认真的去爱一次;人生一百次不敢越雷池一步,也要潇洒走一回。我们的百般努力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得到别人的肯定。
别告诉自己不行,如果你真的有梦想就去捍卫它。只有那些一些无成的人才会告诉自己,你成不了大器。
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相信你。”
一句我相信你,犹如一记重锤击打在了黄浮的心头,没有发出只言片语却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举起桌上的酒杯一钦而尽。
这杯酒怎么会这么苦涩,多年未曾流泪的黄浮在这一刻已是泪流满面,笑着道了一声抱歉,转身拭去满面的泪珠。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动处。这一刻,高非墨这个名字深深的印在了黄浮的心头,不是因为刻意的去阿谀奉承,而是因为高非墨对自己的这份信任。
贾贵正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时不时还会对着电视内的自己评论上几句。就在贾贵看得滋滋有味之时,包裹严实的史克浪四人突然走进了房里。
贾贵一把操起身边的拐杖,吼道:“你们四个可不要看我只是一把老骨头,我发起疯来还是很厉害的,你们快点给我滚出去,老头子我没有钱。”
史克浪急忙扯下心中的面罩,急声说道:“舅,您老千万别激动,是我们四个,不是劫匪。”他就贾贵一个亲人了,他怕自己这些人把贾贵给吓出点毛病。
贾贵放下手中的拐杖,沉声说道:“老子差点被你们几个兔崽子给吓出来心脏病,你们不老实在家带着跑我这来干嘛呀?”
史克浪提了提手中的方便袋,说道:“这不是电视剧播出来了嘛,我们几个合计着和您老分享一下心中的喜悦。”
四个人也不知道合作过多少次了,仅仅一分钟的时间,桌椅板凳已经全部搬到了电视机前,瞧得贾贵一愣一愣的。